他剛想要掙脫,大手便突然一緊,彷彿下一刻頸骨便會被捏碎。
“你就是秦非?”聲音幽幽響起。
“你是誰?”高大身影不敢再動彈,只能艱澀開口。
“是我在問你。”聲音再次響起,掐住脖頸的手掌開始緩緩用力。
“我是,閣下有話好...”
高大身影話還未說完,便察覺掐住他的手掌已鬆開,他長鬆口氣,正要向前撲去拉開與身後之人距離。
只是下一刻,他身形便僵住,身體不再聽他使喚,腦袋一片空白,絲絲血線從他後腦迸濺。
鍾雲取出匣子中天魔琴就走,身形再次融入黑暗中消失不見。
直至他離開房間,秦非的屍體才分成兩半轟然倒地,兩隻眼睛瞪得滾圓死不瞑目,血水流淌染紅小半個房間。
翌日一早,
鍾雲揹著琴匣向城外走去,隨手買了幾個大肉包邊走邊吃。
街道上不少官兵捕快來去匆匆,城門更是設了幾道柵欄,城門守備兵卒是平常的數倍。
一眾出城百姓都需經仔細盤問,大早城門便排起了長隊。
不少急著出城的百姓見狀,都在小聲議論城中是否有大事發生,竟讓官兵如此興師動眾。
“聽說是有個朝中大員被刺殺死在了家中。”
“聽說是昨夜國舅府上出了事,早上我起來倒夜香,聽到路過的捕快正議論此事呢。”
“不對,我聽說是兵馬司北城門守將,在家中被人一刀砍成兩半,老慘了...”
“我二舅的三姑五大姨家的表侄在衙裡當差,我的訊息錯不了...”
“你可拉到吧,我親耳聽到的豈能有錯...”
聽著一眾排隊百姓有的沒的閒聊,鍾雲眸光閃爍,北城守將上次回京,被他當眾用馬鞭打了一頓。
沒想到昨晚竟然也死了,一晚死兩個朝中武將,也怪不得大清早便弄得滿城風雨。
看來此次又是偷刀賊下的手,殺的還是公開與他結怨之人,如此淺顯的嫁禍手段,不但想要他死,還要讓他身敗名裂。
如此行事作風,應該不是江湖中人所為,現在他也不確定偷刀賊是景王之人,還是楊在興在暗中報復。
排了約莫一炷香時間才輪到鍾雲出城。
“名字,籍貫,出城何事?”官兵看向鍾雲面色兇狠,尋常百姓見之定要膽怯三分。
“鍾雲,城南柳葉巷,去江邊釣魚。”鍾雲神色平靜回答。
“後面背的什麼?取出來開啟。”官兵繼續冷喝,倏地臉色一變,驚愕看向鍾雲,“你說你叫鍾雲?”
“怎麼了?”鍾雲邊取出匣中長琴邊問道。
官兵聞言,頓時面露猶豫,不過很快便換了一副面孔,向鍾雲賠笑道:”可以了,您好走。”
鍾雲並未多言,直接出城而去。
剛才那官兵心中所想,他大概也能猜測一二,如今城中出了這檔子事,他便是最大的懷疑物件。
那官兵剛才動了拿他向上面邀功的心思,但又怕自己命不夠硬,便放棄了這個機會。
不過隨著鍾雲離開城門,後面一直墜著兩個兵丁,距離不近不遠。
想來是剛才那官兵還不死心,既然無法拿下鐘雲,就想掌握鍾雲行蹤,如此也能上報立個小功。
鍾雲都想誇他一句有上進心了。
來到江邊碼頭附近,不少人在岸邊張望深綠色的江面。
許多縴夫無活可幹,在碼頭懶洋洋的曬太陽吹牛打屁,不過細看便會發現,眾人神情都有些焦慮。
許多漁夫手持漁具,卻不敢開船出江,都眼巴巴看向江面望洋興嘆。
一間小酒肆本僅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