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務,但她這時又偏偏大著肚子,脾氣容易激動。
李涵琛是家裡的頂樑柱不能倒下,每天單位上的事讓人焦頭爛額苦惱不堪,回到家裡,面對孕妻幼子,也只好強顏歡笑。
他做慣了官,以前居高臨下,凡事有下屬或下人辦好,雖然經過社會主義新風氣的改造,接受男女平等、婦女能頂半邊天的思想,也理解了妻子的勞苦。
李涵琛家務活不太精通,又眼裡沒活,何淑儀不禁嫌棄他礙手礙腳,還不如坐在那裡看看報紙品品茶,但他勝在脾氣極好,偶爾也會和孩子們講點時事和歷史故事,讓孩子們興趣盎然,減輕妻子的煩惱及壓力。
大女兒李懷瑾除了上學之外要幫著做家務、照料弟妹,最喜歡唱戲,京劇贛劇黃梅調都可以和父母對唱兩句。
老二李懷瑜待遇最好,何淑儀對大兒子還是比較看重,除了讓他好好讀書倒沒讓他做什麼。他多才多藝,喜歡拉胡琴、繪畫書法,以前有條件時請了名師指點,現在雖然條件雖不如當初,但父母仍勉勵他繼續堅持學習。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不管朝代如何更迭,只有讀書才能出人頭地。
老三已過繼給了叔叔,用不著他們操心。
老四李懷真也是隻有三四歲左右的小女孩,機靈乖巧,正是可愛賣萌的年紀,自然最得大人的歡心。
然而,那個年僅一歲多的懷遠,其表現著實令人費解。究竟是與生俱來的性格使然,使得他生來便謹慎木訥;亦或是曾經遭受過某種驚嚇,導致他至今閉口不言呢?自始至終,小懷遠愣是未曾開口學說哪怕隻言片語。
起初的時候,家中眾人皆心生疑慮,暗自揣測這孩子莫不是耳朵存在什麼毛病,難不成竟是個聾子?於是乎,每當看到懷遠踱步走向門邊之際,眾人便會趕忙操起一根木棒,用力地敲擊那面盆,發出“鏘鏘”的聲響,以此來試探他是否能夠聽聞。只見李懷遠先是微微一怔,稍作遲疑之後,方才緩緩地回過身來。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裡,滿是疑惑與迷茫,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這些行為怪異的大人們。
這時,大姐李懷瑾見狀,興奮得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般蹦躂起來,嘴裡還高聲嚷嚷著:“姆媽,您快看呀!弟弟分明能夠聽得見聲音,他才不是聾子呢!”
聽到這話,大夥兒不由得齊聲發出“嘖”的一聲驚歎,但臉上卻仍舊流露出幾分將信將疑之色。隨後,他們再次拿起盆子,不停地敲打著,反覆進行測試。果不其然,每一次這樣的嘗試,懷遠都會有所反應。
如此一來,便足以證明這小傢伙的耳朵並無大礙。可即便如此,他依舊緊閉雙唇,堅決不肯開口說話。大多數時候,他要麼就是目光呆滯地凝視著周圍的人,彷彿置身事外一般;要麼便是全神貫注於手中擺弄著的那些玩具,對旁人的舉動渾然不覺。
老二李懷瑜滿臉狐疑,皺著眉頭說道:“隔壁老崔家竟然說咱們五弟怕是個啞子!這可真是奇怪得很啊!他的舌頭到底有沒有問題呢?要不還是趕緊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吧?”
一旁的何淑儀則面色沉悶,有氣無力地回答道:“上次已經帶他去過醫院那兒看過了,就連舌帶也都沒發現任何問題。”
聽到這話,眾人不禁面面相覷,彼此交換著眼色,心中皆是充滿了困惑和不解。一時間,整個房間裡陷入了一片沉默,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何淑儀眼眶微紅,淚水在眼中微微打轉,她深深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咱們兩家祖上歷代以來,從來就沒有出現過聾啞之人吶!我這一輩子生養了這麼多個孩子,自然明白在懷孕期間飲食起居需要萬分注意,絕不會胡亂吃東西導致胎兒出問題,從而讓他變成聾子或者啞巴呀!可是如今,卻怎麼也查不出個確切的緣由來......”說到這裡,她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