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在他黑漆漆的雨衣下面避雨,又悶又看不到外面,而且褲子也容易被打溼,唉~想念有私人小汽車的生活……
天氣不好的時候,她便會和院子裡的幾個孩子一同去巷口坐公交車去上學。
院子裡還住著另三戶人家,靠東面是張奶奶家,除了張奶奶還有兒子兒媳和5個孫子孫女,張家的老三是孫女張婷,和施懷安同校的初一五班同學,兩人慢慢熟悉後,偶爾也會一同去上學放學。
東面的另一個小戶住著一個三十幾歲的單身漢邵東來,父母在鄉下務農,他在市裡有個當幹部的親戚,父母花錢託關係把讀過書的他安排在酒廠裡做統計員,誰知未婚妻突然毀約嫁到外地去了,這讓他很受打擊,變得消沉起來經常獨自醉酒,平時深居簡出也不太和鄰居們來往。
西面餘家住了老餘夫婦和三個兒子,大兒子餘良在瓷廠做挑坯工,剩下兩個都待業在家;老二餘忠倒經常去碼頭找零工拉車揹包賺點錢補貼家裡;老三餘濤卻是遊手好閒,總是和一幫飛仔拉幫結派打架鬥毆很少呆在家裡。
這一天,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施家的屋子,屋內靜悄悄的,因為施家人要麼已經出門上班,要麼就是去上學了。此時,家裡只剩下那隻胖乎乎的橘貓多多,正愜意地蜷縮在懷安的房間裡呼呼大睡。
突然,一陣極其細微的聲響打破了這份寧靜。原本沉浸在夢鄉中的多多瞬間驚醒,它警覺地豎起毛茸茸的耳朵,全身緊繃起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閃爍著警惕的光芒。緊接著,它敏捷地貓起身子,像一道閃電般迅速躲到了衣櫃頂上,靜靜地觀察著下面的動靜。
這個衣櫃是獨立式的,與天花板之間還有一段距離,而衣櫃頂上則整齊地擺放著兩隻古舊的藤編行李箱,它們承載著歲月的痕跡和回憶。
懷安的房門並沒有上鎖,沒過多久,就有兩個十七八歲的大男孩輕輕推開了門走了進來。他們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目光四下掃視,開始肆無忌憚地到處亂翻。然而,一番搜尋之後,他們失望地發現這裡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值錢的東西。
當濤子費力地將衣櫃頂上那兩隻沉甸甸的藤箱緩緩拖拽下來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一隻圓滾滾、胖乎乎的橘貓竟會突然從上方直撲而下。只聽“喵嗚”一聲尖銳的叫聲響起,這隻橘貓如同閃電一般伸出鋒利的雙爪,直直地朝著其中一張年輕的面龐撓去。
男孩猝不及防之下,發出“哎喲”一聲慘叫,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臉頰。瞬間,一股火辣辣的灼痛感襲來,他在牆上掛的小圓鏡上定睛一看,只見自己原本光滑的右邊臉蛋上竟然多出了三道長長的血痕,猶如猙獰的蜈蚣趴在那裡。
憤怒一下子湧上心頭,濤子忍不住破口大罵:“他m的,看老子今天不把這該死的貓爪子給剁下來!”然而,那隻橘貓卻絲毫沒有戀戰之意,它敏捷地轉身一躍,眨眼間就消失在了房間的角落裡,不見了蹤影。
一旁的瘦子見狀,先是一愣,隨後“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他一邊笑著,一邊指著濤子說道:“哈哈,濤子啊濤子,真沒想到你居然會讓一隻小小的貓咪給傷到了,要是這件事情傳揚出去,可真是要讓人笑掉大牙啦!”
濤子狠狠地瞪了瘦子一眼,沒好氣地道:“要不是你硬要來這裡,我哪裡會受這個罪?少他m在這裡幸災樂禍了,趕緊幹活走路!”說著,他繼續埋頭尋找著目標物品。
瘦子聳了聳肩,嘴裡嘟囔著:“急什麼嘛,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說這家人白天都不在家嗎?”
濤子頭也不抬地回應道:“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別忘了,這院子裡可還住著其他人家呢,萬一被發現了,咱們倆都吃不了兜著走!被我爸發現了,我哪裡還有命在。”
兩人見箱子裡都是些換季的衣物,不甘心就此罷休,轉身離開了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