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魚相信,只要她跟賀敏之和離了,跟賀家都撇清了關係,他就再也沒有機會打著她的旗號去接近薛小淮。
而且,只要家裡人認可了薛小淮習武的事,往後他也不至於生出執念,輕易就被人挑撥!
重生一世,她最害怕的就是家人再受到傷害。
只要他們好好的,不止和賀敏之和離,親手手刃了他都沒問題!
她們母女倆說了許多心裡話。
薛侯和誠王世子都聊完過來了,她們才依依不捨的結束了話題,然後母女倆不約而同的都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只是。
打斷了她們母女敘話的罪魁禍首本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裡惹了這兩位生氣了。
身高八尺的漢子憨憨的撓了撓頭,悄聲問薛沉魚:“是不是你娘又跟你說什麼了?”
薛沉魚搖頭。
薛侯還想說什麼,薛夫人重重的咳嗽一聲,他立刻就老實了。
“師母,我是來告辭的,時候不早,我那邊還有些事要處理。得先行一步了。”
薛夫人忙又堆起一臉的笑容,“是是,世子儘管去忙,不過今日我家魚兒回來,讓侯爺在家多陪陪孩子,他便不能跟您一道去了。”
誠王世子:“這是自然。”
寒暄之後,薛侯便要送誠王世子先出去。
“我送世子出去吧。”薛沉魚搶著道。
薛侯還猶豫了一下。
誠王世子:“好啊,那就有勞薛大姑娘了。”
然後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薛沉魚面帶笑容的送他出府。
“等一下,世子。”誠王世子都一隻腳上了馬,薛沉魚忽然叫住他。
他只是停頓了一下,翻身上了馬。
“薛大姑娘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臣女是有個不情之請,還想請世子成全。”
“說吧。”
他答應的太爽快,倒是讓薛沉魚愣了一下子。
他都不問問是什麼要求的?
不過她也提不出什麼不靠譜的要求就是了。
“是這樣的,舍弟痴迷武學,但家父並不想他也走入這一途,倘若可以,臣女希望世子可以……”
“勸薛小公子讀書的話,薛大姑娘可能是找錯了人,我顯然就不具備什麼說服力。”
“不是不是,世子誤會我的意思了。”薛沉魚忙解釋動啊。
“我是想,倘若情況允許,請世子去軍營的時候也帶上薛淮,讓他見見世面,無論是他見到了營中艱難自己主動放棄、還是更加激起他的鬥志,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薛大姑娘的意思是,你並不贊同薛侯讓令弟讀書的路?”
按理來說,一位尊貴的客人問這種話,薛沉魚是應該婉轉一些的,但她已經開口說了不情之請,也就不在乎再說兩句實話了。
“世子明鑑,我個人認為,一味攔著不讓他去,未必就能勸得住他。”
“反而,若是沒有人阻攔,他一頭撞進去,讓事教人,他自己也就打退堂鼓了。”
因為這兩句話,誠王世子深深看了她一眼,“今日受教了。”
“不敢。”
“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的,但日後若是薛侯問起來……”
“我爹若是問起來,就說是我求世子這麼做的。我爹也不敢怪罪到世子頭上。”沒等他把話說完,薛沉魚便主動表示了誠意。
司徒禎:你這是把我當什麼人了?
“日後若是薛侯問起來,就說是我說的。”司徒禎懶洋洋的瞟了她一眼,“按你的說法,你爹確實不敢怪到我頭上。”
薛沉魚:她怎麼會有一種被內涵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