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姑奶奶,門外有人求見。”下人突然來報。
薛沉魚和薛夫人都頓了頓,薛沉魚問:“是何人求見呢?”
下人道,“是求見大姑奶奶您的。”
母女倆聞言對視了一眼,眼裡的驚訝不言而喻。
見她?
應該都知道她嫁的賀家才對,有什麼人會特意這個時候來見她的?
“來者難道沒有自報家門?”
下人說道,“對方不肯說,只道要見到姑娘您才說。”
薛沉魚懷揣著疑惑,跟著去看。
卻見到熟悉的奢華的馬車停在府門口,但馬車沒有掛出招牌,也沒有自報家門,所以下人並不知道對方是誰。
可薛沉魚哪裡能不知道?
如此奢華的馬車,便是摘了掛牌,她也一眼能認出,這是陳國公府的馬車。
這車裡的人便是陳麗珠無疑的。
她無奈的迎上去,“陳三姑娘登門如何不提前打個招呼,只怕招待不周啊。”
話音落,奢華的馬車掀起一角簾子,探出一個腦袋來,“薛大姑娘淨說客氣話,我就是心血來潮,想起來看一看,沒想勞師動眾的。”
否則方才她就自報家門了。
薛沉魚頓了下,只得親自上前把人接下馬車了。
同時也壓低聲音說道,“陳三姑娘不想勞師動眾,那我也就不好大張旗鼓的喊人來相迎了。”
沒想到陳麗珠無所謂的說道,“你家的排場再大,還能大得過宮裡去?我知道,我並不是在乎這樣繁文縟節的人。”
她能舉出這樣的例子,便是當真了,不是敷衍,也不是搪塞。
薛沉魚點點頭,也就沒說破她的身份,只帶著她和她的丫鬟往裡走。
不過她也給陳麗珠提前說好了,“我今個兒回孃家來,不定什麼時候回去的。或早或晚都是有可能的。”
陳麗珠馬上就保證道,“薛大姑娘放心,我一定是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今日你只當我是尋常的客人,就當我是你閨中密友罷了。”
事情到這個份兒上,薛沉魚便也只好應下了。
她出門接了個趟客人的功夫,薛淮和薛落雁都已經到了。
薛沉魚老遠就聽見妹妹和母親說笑的聲音,還有薛淮不時的插一句嘴,然後鬨堂大笑。
“你家可真熱鬧啊。”陳麗珠突發感慨。
薛沉魚隨口道,“陳三姑娘若是覺得好玩,隨時過來做客罷了。”
“好啊。”
薛沉魚:“……”
她真的是隨口說說的,哪裡知道這陳國公府的嫡女會應得如此歡快?
陳麗珠見她愣了一下,還反問她是不是不歡迎自己來呢。
“並非不歡迎陳姑娘,而是我也就是隨口客套客套,哪裡知道陳姑娘會當真的。”薛沉魚索性實話實說。
陳麗珠愣了愣,隨即笑了。
薛沉魚也毫無負擔的笑了。
很快便到了門口。
薛落雁和薛夫人說著話,聽見外面的腳步聲,巴巴跑到門口來。
“阿姐。”一見到薛沉魚便歡歡喜喜地過來行禮。
“還有你:()貴女天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