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張氏一番撒潑滾打的套路下來,從劉氏這裡成功拿走了一百兩銀子。
眼瞅著先前說好替自己分攤買藥錢的那部分一分錢還沒著落,反而搭進去了一百兩,劉氏的心在滴血。
直接在心裡將張氏罵了個狗血淋頭。
管著家不自己想辦法去平賬弄錢,卻跑到她這裡來哭窮要錢。
這種事只有張氏那種粗鄙下作之人才能幹得出來。
罵完了張氏,她也忍不住在心裡將最疼愛的兒子罵了一頓。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充什麼大頭!是之前每天燕窩吃著燒他嗓子了是吧。
這下好了吧,賠了夫人又折兵。
劉氏越想越氣,眼前的薛沉魚不能罵,乾脆讓黃媽媽把賀如意叫過來又罵了一頓出氣。
賀如意一過來就被按在地上跪著,劉氏對著她破口大罵,連珠炮似的什麼形象都不要了。
什麼不知羞恥,不知廉恥,貪小便宜,只進不出,敗壞門風,全都罵了一頓,卻全程沒有提及她做的那些事半個字。
也讓薛沉魚這個“不知情”的局外人,只能空聞其風,不明就裡。
賀如意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劉氏罵完就讓黃媽媽把她嘴堵上拖走了。
賀如意:我活該成你出氣包是吧?
薛沉魚從她眼裡讀到了不甘心,不服輸的倔強,但想到她不顧一切的跟男人私通,又覺得好笑。
也許,她覺得這是她脫離賀家最好的辦法了吧。
畢竟崔驊在她眼裡,是跟崔府主家關係密切的人,以後就算不能大富大貴,日子也絕不會比現在的差了。
何況他還是個讀書人,將來定能考取功名。
說不好崔驊還許諾過她什麼,比如將來一定給她掙個誥命之類的。
……
賀如意屋裡。
她被黃媽媽急吼吼的薅走,又不耐煩地送了回來。
然後門“嘭”的一聲就關上了。
一點賀家二姑娘的體面都沒有了。
賀如意一扭頭,就看見趴在那兒半死不活的春花,一氣之下就踹了她一腳。
“在這裡要死不活的裝給誰看呢?要是不想伺候就滾出去!”
“姑娘,疼!”春花想避開她沒能避成,從板凳上滾了下來,發出了尖銳的慘叫聲。
春花本就被劉氏打了一頓,雖然及時認了,但那板子可沒留情,打的她和秋月皮開肉綻的。
兩個人就休息了一天,就被趕過來繼續伺候賀如意了。
但這會兒傷口實在疼的厲害,她才會趁著賀如意出去的時候趴一下,沒想到又捱了一腳,還摔了一跤。
臉直接就疼白了,冷汗也簌簌的流。
“裝模作樣給誰看,伺候人的下賤胚子,還給我拿姑娘的喬,你也配?”
“要不是你一直攛掇著我說要找大夫過來看看,帶路也不知道帶的隱蔽些,怎麼會被母親發現?蠢的要死!”
賀如意聞見她身上的血腥味,噁心的直想反胃。
“臭烘烘的,滾出去吧!”惡狠狠瞪了春花一眼,賀如意捂著鼻子扭著腰去了床上躺著。
這兩日她已經有了害喜的反應了,母親那邊也不知道找沒找到崔郎說提親的事。
肚子裡這個孩子她一定要保住,這可是她做誥命夫人的保障。
崔郎跟她說過的,他將來一定能像大哥一樣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到時候崔府一定會求著他回去的。
屆時,她不但有了誥命,還能過上薛沉魚那般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錦衣玉食日子。
春花疼的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她雙手顫抖著撐住身子,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