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薛沉魚轉念一想,也覺得,事情這樣解決了也好。
可以儘早送她出去,免得再被這賀家人拖著了。
當然,原先她是打算先賃個小院讓賀吉祥住過去,再弄幾個下人照看著,後面也好從那邊出嫁。
如今跟賀敏之正面鬧掰了,她便覺得不若還是送到侯府的好。
有阿孃照看,賀敏之改日便是生出什麼憤憤之心,也不好對她下手的。
不過她還得再問問阿孃的意思。
賀吉祥這姑娘聰明的和賀敏之撇清關係,以後定有光明前途的。
二房若是聰明點,也該早一點跟賀家大房切割清除。
就賀敏之這麼個作死法,賀家走向滅亡,也用不了太長時間。
說不定還不用三年呢。
這般想著,薛沉魚又拉著賀吉祥說了些話。
無非是讓她好好養傷,後面的事情她會安排好的。也讓她往後小心些,莫要衝動等等的。
賀吉祥也都一一應下了。
薛沉魚看她這麼乖巧,忍不住摸摸她的頭,越發覺得自己這個“多管閒事”的舉動是對的。
雖然不知道陳校尉以後能升多大的官,也不知道賀吉祥嫁過去能做多少,但若是有很多很多個陳校尉,很多很多個賀吉祥,總會有幾個榮升的。
那在武安侯府出事時,便多了更多的可能。
如今薛淮雖然已經決心讀書,賀敏之八成不可能輕易騙了他,但武安侯府還有江家連著,有天大的財富,難免還有其他人覬覦。
甚至懷疑,前世扳倒武安侯府的人,為了侯府和江家的銀子。
前世侯府倒了之後,銀錢全數充了國庫,這她是知道的,可她也大受打擊,那段時間自顧不暇的,便沒顧上江家外祖那邊。
等她緩過勁來要去聯絡江家,卻是連人帶禮的被趕出門外。
江家的下人也傳話說,老祖宗言道侯府沒了,姑奶奶也已經去了,江家和她就沒什麼關係了,以後也不要再往來了,各過各的便是。
自此,便是連逢年過節的基本往來也是沒有的。
後來倒是聽說江家的產業沒受多大影響,而她被拒之門外,自然也不可能再去了。
那時候她覺得氣憤,侯府樹倒猢猻散,阿孃一走連江家也都棄她不顧。
但如今想想,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那時候陪著她去江家的,好像是素芝和許媽媽?
薛沉魚終於想起了這事,猛地一下把自己的額頭給拍得啪啪作響。
“姑娘,您做什麼?”玉竹嚇了一跳。
拉開薛沉魚的手一看,額頭和手心都給拍紅了。
“沒事,想舊事。”薛沉魚若無其事的掏出帕子,捏在手裡也不知在思考什麼。
玉竹她們也不敢大聲說話,只悄悄的跟著進屋。
只玉梅得了玉竹的吩咐,落在後面收拾筆墨紙硯。
小姑娘看著薛沉魚的背影直搖頭。
“小師叔啊小師叔,你當初怎麼就那麼不生氣呢,偏讓姑娘嫁了賀敏之那麼個沒用的東西。”她小聲嘀咕著。
但轉念一想,要不是賀敏之沒用,也輪不到小師叔發力了。
不對,小師叔要是早點開竅,抱得美人歸,姑娘也就不用受這份氣了。瞧這賀家都是些什麼人呢!
……
卻說賀敏之拿著三千六百兩的銀票便想著回書房,走到半路又想著應該先找人把婚事辦下去。
他每日要去翰林院上職,肯定是沒有時間盯著家裡的,後宅的這些事還是要有人一直盯著才是。
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想去找張氏,可張氏如今稱病,好不容易甩開這燙手的山芋,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