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敏柔被他這樣正經的模樣嚇壞了。
他不會真的要她……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季敏柔便捂著臉爬起來跑了,連原先想裝一瘸一拐都給忘了。
張氏和她錯身而過,看見她裝模作樣跑出去的德行,心裡忍不住暗爽。
進門卻沒看見薛沉魚,她便反應過來,還是對著床上的劉氏微微頷首。
“徐大夫特意給了藥,說大郎媳婦本身就是嬌貴的身子,那樣在濟善堂門口跪了三日,不吃不喝滴水未進,只怕膝蓋都壞了。我待會兒給她送過去吧。”
說著眼眶就紅了,“我要是能有這樣至純至善的兒媳婦,做夢都能笑醒。”
說完,也不管劉氏和賀敏之是個什麼反應,便徑自退了出去。
轉眼間,劉氏屋裡就只有賀敏之和小草,還有茶花在。
黃媽媽盯了幾日,早上剛和茶花換了班休息去了,這會兒自然是不在的。
“母親,薛氏她……”賀敏之心裡有話,卻斟酌著,不知從何說起。
“今日你妹妹要回門,你先去操辦這件事吧。”劉氏打斷他。
賀敏之本也不知道從哪說起,這下剛好稱他心意了,行了個禮便趕緊走了。
小草和擰了熱帕子過來給劉氏擦臉擦手,一邊擦一邊說著:“老夫人真是好福氣,幸好老夫人您幫大人娶到了夫人那樣的好媳婦,否則,老夫人這一關還不知道要如何過呢。”
劉氏心裡莫名揪了一下,“趙姨娘,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你都給我好好的說說。”
“老夫人,不是妾身不說,而是大人不讓提。大人發話了,誰在老夫人面前嚼舌根,就要把誰打二十板子,趕出府去。”
“我讓你說就說,他還沒有膽子到我跟前來發威。”
小草還裝模作樣的為難猶豫了片刻,見劉氏目光凜然,不好糊弄,才作出妥協的模樣。
“老夫人明鑑,接下來妾身說的話,您也許會覺得荒謬,但妾身字字句句都是實話,絕不敢有半句欺騙您的。”
劉氏捏了捏眉心,點點頭,“你只管說便是。”
“早在二老夫人生病之後,大人便讓季家表姑娘管家了。”
劉氏猛地一震,“你說什麼?!”
小草嚇得連忙跪下,“妾身絕不敢欺騙您!”
茶花這個向來悶聲不吭的,也跪下來說道:“老夫人,趙姨娘說的是真的。大人確實,讓表姑娘管家了。”
劉氏眼前一黑。
她雖然病著,但再怎麼著還有二房的人,二房的人用不上,便是去跟薛氏說幾句軟話也是使得的。
怎麼能讓寄住在家裡的表姑娘管家呀,傳出去讓別人怎麼看他們賀家?!
“說,原原本本的給我說清楚!”
小草和茶花都趕緊磕了個頭,細細說來。
不過他們能知道的內情也不多。
只知道賀敏之讓季敏柔管家,賀如意的婚事都是她前前後後在操辦的,包括那幾桌丟人現眼的喜宴和變成滿城笑話的石頭嫁妝。
小草也沒有添油加醋,就照她知道的都說了一遍。
剛緩過來的劉氏差點又一口氣背過去。
“她,她怎麼敢?!她怎麼敢這麼做?!她是置我賀家的顏面於何地?她置我賀家的門楣於何地?!”
“虧得我這麼多年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一般看待,她怎麼能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情來?”
小草跪在地上,沒有吭聲,任由劉氏罵個痛快。
罵完了,劉氏才想起來,方才季敏柔還在她跟前晃呢。
“你們家大人,難道就沒有什麼措施?”
小草茫然的搖搖頭,“二姑娘出門那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