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洗塵的一頓飯吃到了天黑。
不過,因為客人們吃過了飯還要各自回家去,就沒有喝多少的酒,薛侯還跟他們約好了,改日再請他們喝一頓。
客人們也都紛紛說好。
送走了客人,就是薛家一家人的時間了。
薛侯打量著眼前的薛淮,“黑了,也高了。人看著也穩重了。”
“爹,你放心吧,你的兒子已經是個能扛起事情的男子漢了。”說話的是薛沉魚
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眼神卻堅定嚴肅,沒有半分開玩笑的味道。
“哦?”薛侯爺有些好奇。
薛沉魚和薛夫人對視了一眼,把他們母子三人去了呂府,請到呂老先生的事情簡單說了。
薛夫人最後收到薛侯寄回來的信件,已經是半個多月前的事了,後來他便趕回來了。
他們去請呂老先生的事,還沒來得及寫信告訴他。
“此事當真?!”薛侯爺聽完他們說的,臉上的喜悅都收不住了,“真是太好了,呂老先生那可是名家大儒,他願意教薛淮,還愁這孩子不能成才麼?”
說著,又興奮地道,“那是不是要挑個日子,收拾了東西把薛淮送過去了?”
薛夫人笑著道,“不用送小淮過去,呂老先生要上門執教呢。咱們就在侯府辦個家學,借呂老先生的名頭,不怕打不出場面。”
“好好好!太好了!”薛侯爺更高興了。
能借那位呂老先生的名號辦起侯府的家學,就算薛淮不能一下成才,但能借此多培養幾個人才,也算讓侯府多了一些話語權,能讓侯府的地位更穩固一些。
就算將來他年紀大了,侯府也有了新的靠山。
很多家族不就是這麼做的麼,培養人才,不指望每一個都能成才,但只要有那麼一兩個成才,他是依靠這個家族起來的,多少要念些舊情。
沒想到武安侯府也能盼來這樣的一天。
薛落雁也在旁邊嘰嘰喳喳的告狀說,“爹,阿孃和長姐都不肯帶我,我明明已經是個大人了,我也可以為家裡做點事情的。”
“好好好,我們落落也長大了,下次一定帶你啊。”薛夫人趕緊安撫小女兒。
薛二姑娘聽到下次帶她,這才不鬧騰了。
“侯爺,你可要好好的謝謝誠王世子,這次我們去呂府,世子可是幫了不少的忙。”
薛侯爺下意識看了薛沉魚一眼,“世子幫忙了?”
“是啊,若不是世子幫忙引薦,我們怕是沒那麼容易進呂府的大門。”薛夫人也是看了薛沉魚一眼,好似話裡有話。
薛沉魚:“……”
爹孃明明什麼都沒說她,但好似又什麼都說了。
她被雙親瞧得渾身都不自在。
一家人說話敘舊說到了戌時。
薛淮親自送了薛沉魚回去,送她進了芙蓉居,這才打道回府。
其實薛沉魚自己也能回府的,她也帶著秋華。
之所以這麼麻煩,也是怕招人說閒話。
翌日。
薛沉魚便把李媽媽和七娘叫到了跟前。
“先前我說過,只要你把事情辦好,我便既往不咎。今日我便是來踐行諾言的。”
李媽媽連忙拉著七娘給薛沉魚磕頭:“姑娘的大恩大德,老奴沒齒難忘,從今往後,只要姑娘有吩咐,就是到上刀山下火海,老奴定全力以赴,絕無二話。”
“不必如此。”薛沉魚神色淡淡的,瞧不出喜怒,“等我離了賀家,你要如何報復我不管,但如今我還在賀家,便不能由著你來,你可明白?”
她要跟賀敏之和離,這件事容不得一點差錯。
“明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