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閃過一抹亮光,可定睛一看,卻什麼都沒有。
“也許只是眼花了吧。”薛沉魚自言自語。
玉竹在珠簾外站了許久,看她這般失魂落魄的,忍不住搖搖頭。
白日裡才拒絕了他的,這會兒他怎麼可能還會來?
“是眼花了吧。”薛沉魚自言自語道。
……
此時,鳴玉閣裡。
玉梅跟被老鷹拎著的小雞似的,被她的小師叔拎著後領子帶下了閣樓。
“下次再這麼魯莽,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玉梅:“……”
造孽啊!
“小師叔,你好歹是堂堂的誠王世子,陛下的親侄子,太子的左膀右臂,你來看個姑娘都得偷偷摸摸的?”
冷冽的目光一下落在她身上,玉梅激靈了一下。
“你又知道了。”
“……”不,她不知道。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玉梅壯著膽子試探問:“……是不是今日姑娘跟您說什麼了?”
“哼。”
哼是幾個意思?
是被嫌棄了的意思,還是心有不甘的意思?
“小師叔,姑娘家的心思敏感,有時候會因為一點點的細節,就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你得告訴我今天都發生了什麼,我才能替你參謀參謀啊。”
司徒禎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雖然沒說話,眼神裡卻透出,“就你。”的氣勢。
,!
玉梅吐血:瞧不起人是不是?!我好歹是個女孩子啊,而且我是在姑娘身邊辦事的,還能不比你瞭解她?
“既然小師叔不願意說,那也就罷了。”玉梅表現出不強求的意思,轉頭便要走。
奈何剛要走,便又被揪住了後領子。
玉梅:“……”
姑娘給做的衣裳可都是好料子,不經造啊!
“別別別,我說,我說。”
司徒禎撒手,她便跑得遠遠的。
說遠遠的,其實也就三步之遙。
起碼這個距離不能提她的後領子了。
“……小師叔不是我說你,你既然有心愛的姑娘,就不能再對我這樣的小姑娘動手動腳的了,若是讓姑娘看見了,她會覺得你對我有‘那種’想法。”
她特意加重了“那種”兩個字的讀音,話音未落,司徒禎臉都黑了。
“你小時候拉我一身,我給你換尿布的時候怎麼不說?”
到底是誰會對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看著長大的混孩子有別的想法?想到這小丫頭小時候尿了他兩身最貴的雲錦圓領袍,他就恨不得再抽她幾鞭子。
玉梅捂著耳朵不聽不聽,但到底是沒跑掉。
老老實實的回來,聽司徒禎說完了他白天在侯府芙蓉居里見到薛沉魚的情景。
玉梅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有件事,我一直忘了跟小師叔說了。”
“翁、雪、梅,你忘記的,最好是不重要的事。”
玉梅一本正經的道:“……小師叔,姑娘很可能介意你跟她的身份懸殊。”
說著,她又說了上次乞巧節回來之後,薛沉魚便讓玉竹交代他們,不許提她和誠王世子同遊的事。
原本還想抓熊孩子回去教訓一頓的司徒禎頓了頓,神色也深沉了許多。
他至今記得,當初薛侯拒絕他的理由,也有一個就是他們身份懸殊。
“說不好她只是怕,此事傳出去對她名聲不好呢?侯府也是三品的侯爵,便是地位不如文官,也不至於差到讓她抬不起頭來。”誠王世子嘴硬道。
:()貴女天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