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老夫人來了。”
陳麗珠都準備告辭了,玉梅卻突然匆忙進來。
薛沉魚和她對視了一眼,陳麗珠又坐了回去。
人家薛大姑娘都不介意讓她看一齣戲,她有什麼不敢看的?
薛沉魚吩咐玉梅,“有請。”
片刻。
劉氏便在黃媽媽和季敏柔的陪同下進來了。
原來,昨晚賀敏之跟季敏柔說了不讓賀吉祥當滕妾陪嫁的事,季敏柔心裡卻不是這麼覺得的。
她覺得,賀如意出嫁是把賀吉祥打發出去的最好時機,此時趁機不把賀吉祥嫁出去,後面還要給她單獨準備一份嫁妝,花的賀家的錢,就等於是花的她的錢。
所以今日季敏柔照舊是劉氏那裡,說了昨個兒自己來芙蓉居鎩羽而歸的事。
劉氏一看是自己最喜愛的侄女受了委屈,而且還事關賀如意的婚事,也顧不上自己還病著,便費勁巴拉的就來了。
芙蓉居雖然沒有照著京都其他的高門那樣佈置著,卻比這賀家任何一個院子都要精緻好看。
而且,光是這一個芙蓉居,便有前中後院,還有自己的小廚房,可以說樣樣俱全了,只這就能抵的上大半個賀家院子了。
入門看見院子裡的桌椅板凳,季敏柔頓時就眼熱起來了。
那樣的石臺,看著就比慈文院裡的要漂亮,高價地是不便宜的,還有院子裡的石燈,造型別致,雕工精緻,也不是凡俗之物。
這還是她回到賀家後第一次進芙蓉居,光是這樣的院子,還沒見到屋子裡的擺設,光是門臉就讓她嫉妒不已了。
劉氏病體未愈,只能在黃媽媽的攙扶下,慢慢走進院子。
季敏柔也帶著小草,見薛沉魚沒有出來迎接只讓一個丫鬟出來開門,便惱火的道,“姑母,這薛氏當真傲慢,您可是她的婆婆,婆婆比天大,她怎麼能不出來親自迎接?”
“薛氏確實無禮。”劉氏也是心中不滿。
於是,季敏柔便和劉氏說了一聲,領著小草率先往裡走。
她說,她要去把薛沉魚叫出來迎接老夫人。
薛沉魚這會兒和陳麗珠正在正堂,遠遠就聽見有人在說她的壞話。
她側目看了玉竹一眼,玉竹便了然的快步出門。
“陳家三姑娘在,老夫人若是不想得罪陳家,還是安靜些的好。”
這話原本是該避諱著些將的,玉竹卻是大聲說出來。
正信誓旦旦要去叫人的季敏柔:“……”
劉氏臉上也一陣掛不住。
季敏柔心不甘情不願的轉回去扶劉氏。
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才走進了正堂。
薛沉魚和陳麗珠對視了一眼便都起身了。
“兒媳並不知老夫人拖著病體過來,要是早知道,便是撇下貴客,也是要親自出去迎接的。”薛沉魚朝劉氏行了個禮,趕緊的扶人坐下。
只要她一天還是薛家的媳婦,這樣的禮數就還得盡。
眼角餘光瞥了季敏柔一眼,陰陽怪氣誰不會?
至於她話裡話外的意思,誰還能聽不出來她是在諷刺季敏柔說,“婆婆比天大,她怎麼能不出來親自迎接?”
陳麗珠忍住笑,說道,“說起來都怪我。怪我沒事先向貴府老夫人下個拜帖,鬧出這樣的誤會,早知我便不來了。”
“陳姑娘言重了!卻沒有這樣的事,陳三姑娘能光臨賀家,已經使得我們賀家蓬蓽生輝了。”劉氏緊張的說道。
說完,又手忙腳亂的給陳麗珠行禮,“見過陳三姑娘,老身未曾遠迎,失禮,失禮。”
按照她的身份,平日裡想見陳國公府的姑娘,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甚至能見到全是託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