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府以來,我讓你重新盤點庫房的嫁妝,不知你完成的如何了?”
素英答道:“按照姑娘的吩咐已經重新盤點過了,除去幾樣貴重的物品,之前被姑娘拿去與陳國公府的三姑娘交換之外,其他物品一應俱在。”
“那明日起你就負責把庫房裡的東西整理裝箱,分批運到這個地方去。”薛沉魚拿出一張房契。
那是給二房挑選後剩下的另一份,是她作為自己的秘密基地的。
素英愣了愣,“就,我自己?”
“怎麼?你嫌活太多,一個人幹不來?”
“不不不!”素英急得連忙擺手,“奴婢的意思是說,整個庫房的東西只有奴婢一個人整理,沒有人從旁監督,姑娘就不怕奴婢……”趁機中飽私囊?
“我既然敢把這個活交給你,便不怕你這麼做。不過你若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做不過來的話,就讓玉梨和夏荷給你打下手吧。”
素英暗暗鬆了口氣,“多謝姑娘!”
她領了房契便趕緊下去,不敢在這兒多待片刻,生怕薛沉魚吃人似的。
薛沉魚也很是詫異:“玉竹,你家姑娘的生得面目猙獰令人聞風喪膽麼?”
玉竹捂嘴偷笑,“我們家姑娘生的花容月貌,怎麼可能面目猙獰呢?但您這脾氣,向來受不了委屈的。”
“素英怕是擔心自己但凡有相差踏錯,也會被髮賣出去,才會如此謹慎吧。……”
,!
薛沉魚摸了摸自己的臉,雖然玉竹說她生得花容月貌確實有些抬舉她了,但她確實不醜。
而且,她只是受不得委屈,但也賞罰分明啊。
只要素英不跟她姐姐素芝那般吃裡扒外的明裡暗裡算計她,又如何會被髮賣出去。
但轉念一想,也許在素英看來,自己讓她將庫房所有的東西整理裝箱運走,便是一個考驗她的機會,她小心謹慎一些是沒錯的。
……
翌日一早,京兆府的陳師爺便親自來了。
陳師爺是帶著幾個衙役上門來的,賀家的人如今談京兆府色變,門房的人第一時間就火速去稟報了老夫人劉氏。
但等劉氏匆忙趕到,迫不及待的諮詢了關於賀敏之的情況時。
陳師爺也客客氣氣的見了禮,說道:“鄙人奉京兆尹梅大人之命令,到賀府辦差,但不是見老夫人來的,是有事求見賀家夫人——薛大姑奶奶。”
若不是當著陳師爺和這麼多京兆府衙役的面,劉氏就要罵街了。
不是來見她的,還故意等她說了這麼些話,這分明是想看讓她難堪!
劉氏憋著一口氣,好聲好氣的吩咐黃媽媽道,“還愣著做什麼?快去請魚兒出來啊。從前我倒是不知道,我家在兒媳竟有如此廣闊的交友人脈。”
“是,老夫人。”
劉氏說話輕聲細語的,但仔細聽,還是不難聽出其中咬牙切齒的味道,和含沙射影她與外男不清不楚的惡意。
“就不勞老夫人費心了,這位媽媽前頭帶路吧,我去拜見薛大姑奶奶便是。”陳師爺起身攔住了黃媽媽。
“在我們家大人面前,薛大姑奶奶都是有一席之地的,我區區一個師爺,哪裡敢讓薛大姑奶奶紆尊降貴的來見我。”
這話一出,劉氏的臉終於無可避免的綠了。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說她這個賀家老夫人,比不上他這個小小京兆府師爺,所以才要巴巴的來見他?
好,好啊!
虎落平陽被犬欺,沒想到大郎剛落了難,就連京兆府的師爺都敢來踩一腳。
眯起眸子盯著陳師爺跟幾個衙役離去的背影,劉氏冷冷的撇了下嘴角,“你們等著吧,等我家大郎封侯拜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