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媽媽,你去看看陳師爺那些人從芙蓉居出來了沒有。”劉氏心急的催了黃媽媽幾次。
黃媽媽只好又往門口跑了一趟,隨即搖頭。
劉氏自陳師爺一行去了芙蓉居,便一直生著悶氣,心有不滿的。
但她轉念一想,如今她兒子已經被關在京兆府了,之前她想方設法的要去探監,卻見不到人,如今的陳師爺自己都送上門來了,她怎麼能錯過這大好的機會?
於是便在花廳一直等著。
“這陳師爺跟薛氏能有什麼話說的,說了這麼久還沒說完?光天化日孤男寡女的,總不能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吧。”劉氏不滿的嘀咕。
黃媽媽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兒,終於發出驚喜的嘆息,“老夫人,陳師爺他們過來了。”
劉氏迫不及待的往外走,心說今日無論如何都要讓陳師爺透露出點口風來。
沒想到的是,從芙蓉居回來的陳師爺又給了她當頭一棒。
“陳師爺來去匆匆,老身倒是不知,我那兒兒媳何時情侶官服有如此多的往來?”
話裡話外,不就是想說薛沉魚私德有虧,於外男不清不楚麼?
陳師爺冷笑了一聲,“賀老夫人說話可要注意些,陳某雖然只是個師爺,但也是京兆府的人,出門辦事奉的是梅大人的命令。”
“陳某身邊帶著的四個衙役更不是擺設。若賀老夫人繼續這樣嘴巴里不乾不淨的,休怪我告你一個妨礙公務之罪,讓你也去京兆府的監牢裡吃幾天朝廷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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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狠狠吃了個癟。
也是沒想到一個京兆府的師爺竟然也如此硬氣,只能咬咬牙把這口氣忍下來了。
“對了,賀老夫人攔著我,是想打聽賀敏之的訊息吧。有些事賀老夫人還是別打聽的好,我怕你上了年紀身子不好承受不住。”
劉氏的臉徹底綠了,“陳師爺這話是什麼意思?京兆府將我的兒子抓走,至今沒有個說法。難不成我連問一聲的資格都沒有?”
“陳師爺你可別忘了,即便我兒子只是七品官,比你家坐鎮京兆府的梅大人位卑官小,但也是翰林院的人。”
“我兒子人進了京兆府大牢便沒了音訊,我們想去探監也不讓進,至今不明不白,怎麼,你們還想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斷了案子?!他可是朝廷命官。”
劉氏說話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
陳師爺不禁打量了她一番,一把年紀了說話還這般底氣十足的,倒是也不像是個纏綿病榻的。
更不像是需要薛大姑奶奶那般柔弱的女子,去濟善堂門口跪三天三夜給她請醫的。
“賀老夫人若覺得賀敏之有什麼冤屈的,大可以擊鼓鳴冤,去京兆府大堂上對於梅大人說。不過……”
他故意頓了下,劉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我朝律法,謀害人命者,輕則終身監禁,重則梟首流放,令公子身為官員卻知法犯法,害得崔少夫人賀氏小產,也害得賀氏險些丟了喪命,如今崔家上告,賀老夫人還是想想如何儲存己身吧。”
身為官員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家眷也是要受牽連的。
到時候賀家這宅子能不能保下來都兩說。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陳師爺的目的也達到了。
“告退。”他淡淡施了個禮,便帶著人離開了。
他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當然不會把薛大姑奶奶給供出來了。
但這賀老夫人如此蠻不講理,也不能讓她太好過了。
:()貴女天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