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的人剛來過,老夫人這個時候把我叫過去,肯定沒有什麼好事。你待會兒機靈點,別跟進屋,情況一有不妙立刻去芙蓉居找夫人求助。”
“姨娘放心吧,當初是姨娘幫了春花,春花就是舍了這條命,也不會讓老夫人得逞的。”
小草點點頭,但還是忍不住憂心忡忡的。
片刻之後,小草換了一身能出門的衣裳,便出來了。
接下來,便很順利的到了慈文院。
只是,她前腳剛進門,便聞見一股奇異的香味,隨後就失去了意識。
而跟在她身後的春花見情況不妙,轉頭就想跑,也被小廝給攔住了。
趁其不備,一棍子打暈過去。
……
吃過午飯,小草身邊另一個丫鬟春芽就過來芙蓉居了,“趙姨娘請夫人過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什麼事情如此神秘,她往常不是都到夫人跟前來說的麼?”玉竹不解道。
春芽搖搖頭,她跟玉梅年紀差不多大,是小草抬姨娘的時候,薛沉魚才撥給她的,進府的時間也不長,看起來更不機靈,眼裡有一股清澈的愚蠢。
玉竹知道她不機靈,以往在趙姨娘的身邊她最多也就是端茶倒水,有什麼事情,趙姨娘都是跟春花說的。
所以玉竹也沒有為難她,只道:“我家姑娘向來有午睡的習慣,下晌又太熱,姑娘不愛出門,那便等傍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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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春芽一臉為難,就是不肯走。
“可是什麼?”玉竹便是再好脾氣的人,也有脾氣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站的是什麼地方?我家姑娘是賀家八抬大轎三書六禮娶進來的夫人,趙姨娘只是府裡的姨娘,是我家姑娘抬舉,才抬她做的姨娘。”
“而你只是趙姨娘的下人,我家姑娘一句話就能決定你的命運,不想被髮賣就趕緊滾!”
春芽眼裡蓄著淚,咬了咬下唇就跑走了。
玉竹的眼神在春芽離開後,逐漸凌厲,“不對勁。”
“說什麼不對勁呢,哪裡就不對勁了?”秋華不知道何時站在她的身後,
玉竹瞟了她一眼:“趙姨娘不對勁,這個叫--春芽的丫鬟也不對勁。平日裡趙姨娘有什麼事,過來傳話的都是春花,這還是第一次讓春芽過來傳話。很不對勁。”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她還是將春芽的話原原本本的稟給了薛沉魚。
說完,才忍不住道:“姑娘,趙姨娘這個時候突然叫你過去,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事情肯定有的,具體是什麼事,就得見到人才能知道了。”薛沉魚慢條斯理的呷了口茶,沒事人一般微微帶著笑意。
玉竹皺著眉道,“姑娘,咱們是不是要做什麼準備呀?萬一趙姨娘那邊有什麼變故呢?”
說實話,她的心裡覺得,趙姨娘是更相信春花的。
真有什麼話,肯定不會讓平時只端茶倒水的丫鬟過來送信。
“不用了,最多就是在府裡,又不出去,能出什麼事?”薛沉魚說完還安慰她,“不要想太多了,不會有什麼事的。”
這話就等於在說,肯定會有事發生的,但結果未知。
邊上的秋華和玉梅、夏荷幾個,已經摩拳擦掌了。
傍晚時分,天氣涼快了一些,薛沉魚終於換了身衣裳,簡單的挽了個髮髻,散漫的去尋趙姨娘。
……
恍惚中,小草摸到什麼溫熱的東西,猛地醒過來,便看見近在咫尺的春花。
“春花,春花?”
春花緩緩的動了下,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在短暫的迷茫之後,陡然想到了什麼,“姨娘,快走!”
“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