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借的,我記得是兩萬六千四百兩,為讓母親放心,還特意用宅子作抵押,簽了借條的。”
梅大人讓人拿過去一對比,果然是賀敏之那張借條落款的隔日。
錢款數目也是能對得上的。
兩萬六千四百兩。
“當時賀敏之為了哄騙我女兒替他借錢,還說提前簽了借條,沒想到他竟是根本就沒打算還的。”
“如今為了昧下這三萬兩,還跟他這個喪了良心的母親一起,構陷我女兒的清白。”
“這裡還有當初賀家用我女兒嫁妝購置家中奴僕,裡外花銷等等的明細賬目,我不求賀家將全部錢款一次還清,只求梅大人還我女兒一個公道!”
她說著,向梅大人屈膝行了個禮,便嚇得梅大人連連擺手,“不敢當不敢當。薛夫人快請起!”
薛夫人有誥命在身,雖然沒穿誥命服,但她的身份是擺在那裡的。
堂下譁然,又開始對賀家母子口誅筆伐了。
薛沉魚斂下眸子,心酸的跪在薛夫人面前:“是女兒沒用,都出嫁了,還讓母親擔憂煩心。”
“傻孩子,一家人說這些做什麼?”薛夫人把她扶了起來,小心拭淚。
“你們說了半天,也沒拿出什麼證據有利的證據證明你的清白啊。”賀敏之冷笑道。
她們以為弄一些賬冊和借據出來,就可以過左右而言它,抹去這賤人與人私通的罪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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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敏之,我還是那句話,我可以自證清白,但只怕說出去,丟的是你跟賀家的臉。你別欺人太甚了。”
賀敏之便得意起來,“那你便是拿不出來證據了,梅大人,她這是心虛。”
“梅大人,老婦人也可以替薛家丫頭作證。”半晌都沒說話的齊夫人徐徐開口。
梅大人乍一看她,只覺得有些眼熟,卻一時間想不出來在何處見過。
“這位夫人是?”
“夫家姓呂,孃家姓齊,外人都稱我一聲齊夫人。”齊夫人氣定神閒。
梅大人還在頭腦風暴,這齊夫人是何許人也來著?怎麼這麼耳熟啊?
要是陳師爺在這兒就好了,他一定一眼就能認出來對方是什麼人。
“梅大人,這不知道哪裡蹦出來的瘋老婆子也能上堂作證了?她怕也是武安侯府的人吧?”賀敏之眼裡寫滿了傲慢。
齊夫人一向清朗的眸子眯了眯,神色也冷厲起來,“我倒是不知道,我何時也成了武安侯府的人。”
賀敏之怕不怕,梅大人不知道,他自己嚇得一個激靈倒是真。
“梅大人,那日我們夫妻也在侯府,薛丫頭回孃家,我們還跟她一起吃了晚飯,聊到很晚,這幾日,薛丫頭也一直在侯府陪著我。若是梅大人覺得我說話不算話,必須讓呂書文親自過來,那我這就讓人去把他叫過來。”
呂,呂書文?
梅大人腦子裡的機關就似被什麼東西一下撬開了一樣。
呂書文,齊夫人,這不是出了名的賢伉儷,呂老先生夫妻倆麼?!
“不敢不敢!”梅大人直接站起來。
他是瘋了吧敢質疑這位齊夫人的作證,還把呂先生親自叫過來。
呂先生如今雖然是致仕還鄉的白衣,可他從前怎麼也是太子太傅,也是翰林院的大學士啊!
梅大人的天要塌了。
後衙有位誠王世子,這堂上有薛侯的夫人,和呂先生的夫人。
一大早到現在他就坐坐站站的,他已經不想斷這個案了,他想把賀敏之拖下去亂棍打死!
“梅大人莫不是要徇私枉法?”賀敏之不知死活的挑釁道,“薛氏就是個水性楊花,人人能睡的破鞋,明擺著的事,大人難道要偏幫於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