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老夫人?”
劉氏被張氏和賀霜母女送回來只好,便失魂落魄的呆坐了許久,直到聽見旁邊的呼喚,才終於又回過神來了。
“薛氏,肯定都是薛氏乾的好事!只有她策劃這一切。”
她猛地抬頭,就看見給她斟茶的黃媽媽,當即“啪”一下拍案而起。
“黃媽媽,今日你為何不去京兆府?還讓茶花前去?”
“老夫人,老奴拉肚子啊。”黃媽媽一臉愁苦,“老奴還去找大夫看了,吃了藥才好一些,就便馬不停蹄的來伺候老範了。。”
“你拉個鬼的肚子!交代給你的事情你不辦好,怎麼還敢聯合外人來誆騙我?!你該死!”
“老夫人恕罪啊。”黃媽媽連忙跪下請罪。
她如此生氣,那便是事情瞞不住了。
不過,她只要裝傻到底,劉氏就追究不到她頭上來。
“恕罪?說說看,你罪在哪裡?”
黃媽媽作出努力回想的樣子,“……老奴,老奴惹了老夫人生氣,便是最大的罪。”
劉氏:“……”
竟然在公堂上聽多了詆譭、謾罵的。這會兒聽到她這麼說,真是又生氣又熨帖。
“少油嘴滑舌的,讓你說你就說!”劉氏板起臉,三分假七分真,擺明了是要釣魚。
黃媽媽也是個老油條了,死活都不鬆口,就一句“老奴惹了老夫人生氣,便是最大的罪”,就給搪塞過去了。
劉氏將信將疑,“你的意思是,薛氏乾的那些事你一點都不知情,也沒有參與其中?”
“夫人做了什麼?莫不是夫人做了什麼對不起您的事?”
“……”劉氏不禁無語,難道她真的冤枉黃媽媽了,這次真的跟她沒關係?
這一路回來,她想來想去,薛氏做那些事,還能瞞過她的眼睛,肯定是利用了黃媽媽這個耳目。
但若是黃媽媽沒有參與其中,那又會是誰做的?
對了,茶花,一定是茶花。
茶花今日還上公堂作證去了,這件事肯定跟她脫不了關係,說不定黃媽媽拉肚子也是她動的手腳。
“黃媽媽,你這兩天沒吃錯什麼東西吧?”
“沒有吧,老奴吃喝用度都是在府裡的,也沒有另外吃其他的東西。除了……”
黃媽媽忽然一頓,一臉狐疑的回憶著,“早上我遇到茶花給表姑娘做早膳,她讓我嚐嚐新做的乳糕,我就嚐了一塊。總不能是那乳糕的問題?”
一句不確定的疑問,便把嫌疑甩的乾乾淨淨。
黃媽媽在心裡暗暗道,對不起了茶花,只能麻煩你背這個鍋了。
因為茶花今日上了公堂作證,不是她做的乳糕有問題,也只能是她的問題了。
是了。
劉氏心裡已經認定了就是茶花做的,難怪黃媽媽臨出發前才叫喊肚子疼,茶花就那麼及時的出現,一切都像是計劃好的。
原來,還真是計劃好了的。
茶花那個不長眼的,怕是早就被那薛氏給收買了。
“表姑娘呢?柔兒如何被季家的人接走的?”劉氏最關心的,還是季敏柔肚子裡的孩子。
黃媽媽一臉驕傲的說,“就您和二太太前腳剛出門,季太太后腳就上門說找您。我說您不在,她便又去看了表姑娘,後來又說要接表姑娘回去。”
“表姑娘還不樂意呢,是老奴勸了表姑娘幾句,表姑娘才跟著季太太回去的。”
“不過表姑孃的意思是,她就是回去看看,不會在季家長住的,最後還是要回賀家來。”
本應如此啊!
如今她都懷了大郎的孩子了,肯定還是要回賀家來的。
“黃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