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魚不知道劉氏在崔宅的遭遇,就是知道了,也不會覺得她可憐,反而會覺得這是她應得的。
不過,這都不重要。
如今脫離了賀家,薛沉魚的心情就更好了。
除了讓專門的人盯著賀家之外,她每天的心情都是美美的,不是陪去看看自己的鋪子,就是回來和薛夫人說說話,然後就是陪齊夫人聊聊天。
旨在讓自己更加快樂。
原本,薛沉魚脫離苦海這個事,薛夫人是打算大肆宣揚的。
用她的原話說:“我的女兒離了那一家子的混賬,自然要昭告天下,省得以後他們惹了什麼髒的臭的,還要找上我女兒。”
不過薛沉魚沒讓,她的意思是,賀敏之還在牢裡呢,這個時候大肆宣揚,對他們侯府不好。
親朋好友的知道知道就可以了。
薛夫人好不容易以為可以大擺宴席,結果擺宴席的願望又落空了,不免有些失落,拉著齊夫人陪她吃了兩回酒。
知道這件事的呂老先生:“……”
就算讓她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了。
攔是攔不住的,只能遷就著。
呂老先生和薛侯不約而同的吩咐下人備好醒酒湯,然後相視一眼,只餘苦笑。
喝就喝唄,還能怎麼樣?
但薛沉魚覺得這樣不行,所以她就也想辦法擺個宴。
中秋過三天,薛沉魚便特意辦了個賞果宴,下了帖子把杜婧鳶跟陳麗珠請了過來。
所謂的賞果宴,其實就是吃荔枝,而且是剛剛從南方運過來的最新一批荔枝。
今年南方雨水少,所以這批荔枝格外的甜。
也因為之前薛沉魚就不讓商號對外開放訂單了,所以只有極少數的人能吃到這批荔枝。
“好你個薛小魚,這麼好的東西,你自己藏著掖著。自己偷偷摸摸享受是吧?”杜婧鳶搶先只吃了一顆,眼睛都發亮了。
薛沉魚也給陳麗珠遞了一盤,白瓷的盤子,裝著洗淨的荔枝,那殼就紅彤彤的,別提多誘人了。
陳麗珠趕緊也吃了一顆,入口的甜味,簡直無法形容。
要怎麼說這種感覺呢,果肉在口中綻開,甜又不膩的口感,恰到好處的水分。
“薛姐姐,今年的荔枝似乎格外的甜。往年吃的,味道都比這個淡。”
“你倒是是個懂行的,一下就吃出來了。”薛沉魚讚許道。
杜婧鳶不情願的道:“你怎麼光誇她就不誇我呢?我也吃出來好吃了。”
這明晃晃爭寵吃醋的嘴臉啊。
薛沉魚和陳麗珠對視了一眼,都忍俊不禁。
“你們兩個這是什麼意思?一個二個的又在心裡嘲笑我是不是?”杜婧鳶眯著水眸,威脅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不敢不敢,你可是大將軍府的人,我們倆加起來還不夠你一個打的。”陳麗珠連連擺手,“嫂嫂還是放過我吧。”
“嫂嫂”二字一出,杜婧鳶臉頰飛上兩朵紅雲,然後迅速蔓延到滿臉通紅。
“……你,你這人又胡說八道什麼呢?誰就是你嫂子了?”
陳麗珠忍著笑,“杜姐姐這都已經跟我五哥定親了,不叫嫂嫂叫什麼?難不成以後都叫姐姐了?”
“你,你……”杜婧鳶鮮少露出這樣的女兒嬌態,“薛小魚,你就看著她這麼欺負我呀,你都不管管的。”
薛沉魚一頭霧水,“人家陳三姑娘就事論事,我可聽得清清楚楚的,哪裡就欺負你了?”
“再者說了,便是言語上佔幾分便宜。這是你們姑嫂之間的事,我一個外人怎好插手。”
“你你你……”杜婧鳶指著她,“你”個沒完了。
薛沉魚用雪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