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梅夫人,她回去拆開禮物便發現,薛夫人送她的,是一張錦衣閣的貴賓卡片。
憑藉此卡片,可以每季度在錦衣閣免費做一身衣裳。
而且,這樣的卡片,既不能轉贈,也不能兌現。
從前是隻有那些家世顯赫的王侯公卿才有的殊榮。
梅夫人愛不釋手。
下次出去,她也能穿上錦衣閣訂做的衣裳了。
不過,那是後話了。
……
“薛小魚。”杜婧鳶快步追上了薛沉魚,還有些氣喘吁吁的,“那些人說的閒話,你的千萬別往心裡去。你和離又不是你的錯。”
“我當然知道和離不是我的錯,世道就是如此,這世間公道是為男人而設的,女子不按他們的規矩來就是錯的。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沒有往心裡去。”薛沉魚笑容輕鬆。
杜婧鳶有很多話要說,如果到了嘴邊也只剩下一句,“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因為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呀。弱者只會欺負比他更弱的人。你何時見過那些人敢將刀口對準欺負他們的人,他們只會拿比他們弱勢的人撒氣。”
杜婧鳶一時無言。
薛沉魚見她消沉,又安慰道:“你也不必往心裡去,雖然世道不公,但我們總歸是要活出自己的路的。”
“話語權掌握在男人手裡,是因為他們掌握了權勢財務,我們也可以去爭的。”
“你說的沒錯,我想岔了,這種事情有什麼值得我消沉的,不就是誰的拳頭硬誰說的話管用麼?”杜婧鳶捏了捏拳頭。
“你記得把我的本金賺個翻倍,我還要幹大事!”
“上來就要翻倍,你是在做白日夢吧?”薛沉魚哭笑不得。
“我不管,我知道你肯定可以的,賺了錢我們一起爭取話語權。”
她開啟了話匣子就沒完沒了的,薛沉魚也攔不住她,只能把她帶回屋去,聽她滔滔不絕的。
而前面的宴席上,因為杜婧鳶把那小官夫人教訓了一頓,其他人說話也小心了許多。
當然,也是因為薛家二姑娘薛落雁扛了把刀到宴席上了,誰亂嚼舌根,就冷冷盯著。
她年紀不大,可架不住刀楞大一把,看著瘮人啊。
這法子確實不高明,但還是管用的。
薛夫人還是反覆叮囑她不許鬧事的,畢竟是自家的宴席,鬧出了什麼不好聽的,對薛家也不好。
薛落雁也道:“我知道分寸的,我又不會動手。”
薛夫人:你這還不如動手呢。
那些夫人們啊,一個個的都嬌貴得很,怕是回去少不得要說薛家的壞話了。
不過,薛夫人是不太在乎了。
她總覺得,魚兒在下一盤棋,一盤很大的棋。
……
婚事之後,賀二老爺便領旨南下了。
張氏會陪著兒媳,待胎兒坐穩了,稍後啟行。
而賀敏德賀敏行,一個隨父上任,一個隨母同行。
也是擔心若是隻有女眷,還是有身孕的,路上危險。
賀二老爺啟程之前,張氏還來找過薛沉魚一次,是來請她指點一二的。
原話是,“當初薛大姑奶奶指點迷津,我們很是感激,但此去前路未知,人生地不熟,還想再麻煩薛大姑奶奶一二,不求通達顯貴,只求一家安穩。”
說完,張氏照舊對著薛沉魚行大禮。
“快起來。”薛沉魚一下扶住她,“當初確實是我提議你們往南去的,沒想到會是那個地方。”
“我長這麼大還沒離過京城,對南邊的事情也不是很瞭解,不過近來南邊可能會有一些事情,我會寫一封信,到時候若有不可解決的問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