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下之意是,都不讓她看看,驗一驗,怎麼知道是年輕又貌美的,他一個老頭子知道什麼是年輕貌美。
呂老先生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我就多餘說這一句。
薛家人再也忍不住,紛紛都笑出聲了。
中秋節,就是要熱熱鬧鬧地。
……
陪著家裡人吃過了團圓飯,薛沉魚又去看了茶花。
茶花在侯府休養幾日,身上的皮外傷早就好了。
如今還和賀吉祥住在一起,也算是有個伴了。
“薛姐姐。”
“大姑奶奶,您過來了。”茶花看見薛沉魚,也自然而然的改了口,隨著賀吉祥迎過來。
薛沉魚抬抬手,“你們都別如此多禮了,快起來吧。”
賀吉祥從善如流的起了身,“薛姐姐怎麼得空來看我?”
“我聽阿孃說,她原本請你到前面一起去過中秋的,但是你拒絕了。這是為什麼?是不想跟侯府的人在一起,讓你不自在麼?”薛沉魚有些不解。
賀吉祥搖搖頭,“不是的薛姐姐,薛夫人和侯府的人對我都挺好的,只是,我便是跟賀家脫離的關係,也仍舊姓賀,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也知道賀敏之不是個東西,朝三暮四,婚內通女支;我那嫡母劉氏更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都讓薛姐姐吃了不少苦頭。”
“我如今能在侯府有個安身之所,已經是薛姐姐和薛家天大的恩惠,我這個賀家人怎麼有臉坐在侯府的賓客席上受款待?是我自己沒臉,不關侯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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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用自己已經跟賀敏之簽了斷親書一事,心安理得的安慰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薛家人的各種各樣的善意。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坐在那個席面上,她還是會愧疚的無地自容。
“傻姑娘,那件事一不是你二做的,二不是你唆使的,你甚至還是個受害者。又何須替他們感到愧疚?”薛沉魚摸摸她。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善良的姑娘?老天爺對她著實不公的。
賀吉祥抿了抿嘴,眼眶微微泛紅,“……可我畢竟姓賀一場,撇不開干係的。”
“也罷,等你成親之後再說。”薛沉魚也不再糾結於那個問題,之前薛夫人便找人看過日子了,按賀吉祥的意思,一切從簡。
就在中秋後。
如今已是中秋,也沒幾天了,到時候賀吉祥會從侯府出嫁。
“玉竹。”薛沉魚吩咐了一聲。
玉竹隨即把帶的一食盒月餅還有新鮮出爐的白切雞給她們。
“都是廚房新做的,不是我們席面上吃剩的,你是我們侯府的客人,既然是過節,便要有過節的樣子。”
賀吉祥猶豫著不敢接,玉竹隨即將食盒塞到茶花手裡,“趕緊趁熱吃了吧,過節怎麼說也要吃頓像樣的。”
事到如今,賀吉祥也不好推辭了,跟茶花分著吃了起來。
尤其是月餅,過節肯定還是要吃一塊的。
“對了,茶花,我這裡還有樣東西給你。”薛沉魚突然道。
咬著月餅的茶花愣了下,隨即把吃食放下,“姑奶奶有何吩咐?”
“玉梅,東西是你找到的,你來跟她說吧。”薛沉魚說著,把東西放到了玉梅手上。
玉梅眼前一亮,小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在那個老花匠那裡,找到了你的賣身契。”玉梅小腳丫子慢慢走向茶花。
這些天讓茶花住在侯府,原本就有防著哪怕弄走了老花匠還有別人,要防著劉氏把人發賣了的意思。
“當,當真?”茶花驚喜地不敢相信。
玉梅嘆了口氣,親手把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