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有心人的挖掘,更多的人發現,“這賀家老夫人最初把自己的表侄女從小就接到了府裡,是當兒媳培養的吧。”
“否則,季家的家裡父母兄弟都在,非得把那個季敏柔接到賀家做什麼?”
街頭的茶棚裡,都是茶餘飯後討論的路上。
一個小婦人說完,其他人紛紛點頭贊同。
於是,邊上的一個婆婆又道,“要我說,這些大富大貴人家的人就是薄情,最開始把侄女接過來,後來眼看著自己的兒子高攀上了武安侯府的嫡女,便迅速給她找了個人家隨便的嫁出去了。”
其他人也都覺得有理。
可惜的是,這個賀家表姑孃的命不是很好,嫁過去沒多久就守寡了,後來還被夫家公婆逐出門牆,然後賀家又將人給接回去了。
最重要的是,季敏柔那夫君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可賀家傳出來的訊息卻是說,如今她的胎還沒坐穩。
胎還沒坐穩,那就是四個月都不到,這明擺著不是她亡故那個夫君的種啊。
於是,就有人猜測道:“不會懷的是她表哥的種吧?”
她表哥,就是之前美名遠揚的賀翰林。
世上男人都覺得男人肯定是沒錯的。
就是兩個人有什麼,那肯定也是女人勾引的男人。
那些大家夫人卻看不下去了,“明知道表兄家裡有妻子還非要住到人家的家裡去,她是自己沒有家麼?”
“可不是,聽說這位季敏柔季姑娘的父母兄弟都健全呢。”
“你們都說錯了,她是被夫家趕出來的,真要知道羞恥,就該去找個庵堂青燈古佛的了卻殘身。還有什麼臉回孃家?”
另一位夫人陰陽怪氣道,“她可沒回孃家,是回的表哥家,還和表哥有了個孽種呢!”
眾位衣著華貴的夫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的罵道:“不知羞恥的賤胚子!”
無媒苟合,還懷了孽種,她不要臉,賀家那個翰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還三代翰林呢,內裡也不知道是什麼藏汙納垢的地方。
隔壁也有人猜測道:“那賀家二姑奶奶給她那表姐吃什麼寒涼之物是何意啊?”
“這你們都不知道,武安侯府的嫡女薛沉魚嫁入賀家之後,對那賀二姑奶奶可好了,當成親妹子一般的照顧,吃喝用度衣裳首飾都是最好的。”
“你們以前是沒見過她,灰頭土臉的,像個鄉下丫頭,薛沉魚才嫁過去幾個月,就將她照顧的像換了個人似的。”
“這麼說,她是知道表姐跟她親哥哥的那些腌臢事,想替她大嫂報仇?!”
於是。
薛家嫡女嫁入賀家後扶持娘不愛哥不疼的賀二姑娘,而賀家二姑奶奶也在出嫁之後義助大嫂的女性互助故事,就在民間廣為流傳。
……
“放屁,我何時要害她了,我自己不是也吃了麼?!”
房間傳聞的事傳入崔驊的小院,剛好一些的賀如意差點沒跳起來。
“還說什麼我義助薛沉魚,我義助什麼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這個蠢貨!”
話音落,一個茶盞被狠狠砸在她腳邊,濺起碎瓷和鵝黃色的茶湯,嚇得賀如意下意識想躲。
凳子卻一下往後歪倒,她整個人也跟著往後倒去。
“姑娘!”玉書急急忙忙的衝過去,來不及把人扶起來了,一下墊在了地上,讓賀如意摔在了她身上。
玉書自己也疼得發出了沉悶的一聲哼。
秋月這才虛情假意的上前將人扶起來。
“姑娘,您沒事吧?”
賀如意靠著她攙扶才勉強起來,重新坐穩便恨恨地撇開她的手。
崔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