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接過貝爾摩德的手機,放大圖片,仔細地觀察著。
照片中的場景和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宮野明美臉色蒼白地躺在擔架上,身旁的人群中有警察,醫護人員,還有一個毛利蘭擁入懷中的戴眼鏡的小男孩,但是那個男孩的臉模糊不清,眼鏡更是泛著白光。旁邊跪著擁抱他的毛利蘭同學的臉倒是清晰可見,很難想象這是同一部相機拍攝出來的照片。
之前他看原作的時候還以為是誇張表現,原來柯南的眼鏡真的能發出白光嗎?怪不得他戴上眼鏡,從小一起長大的毛利蘭就認不出他了。
“為什麼這個小男孩的臉這麼模糊?”望月乾脆指著柯南問道。
貝爾摩德沒料到他盯著照片看了這麼久第一句話是問這個,她奇怪地看了一眼,“沒有模糊啊,照片上拍的不是很清楚嗎?只不過是一個被屍體嚇得不敢動彈的孩子罷了,這應該不值得你關心。”
望月點點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他將手機遞還給貝爾摩德,“我的目標只有雪莉,其他的我都不關心,我需要你的幫助。”
貝爾摩德笑了笑,“我們現在是在一條船上。”
望月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拿出手機來當著她的面刪除了郵件。
貝爾摩德很滿意,“凌人,你希望得到什麼樣的幫助?”她沒再做別的試探,即使她知道,現在開槍一槍打穿望月凌人的腦袋,有三成的機率一了百了,她不會再被拿捏住把柄,anl和ol guy也不再會有被威脅的可能,但還是那句話,她不敢賭,也賭不起。而現在想通了關鍵節點後,她更加明白,沒必要賭,眼前這人只會死死地盯著雪莉,只要雪莉還沒被抓住,他就不會有心思再去做別的事情。
“我想跟你學習易容術。”
這個要求不算難,貝爾摩德很快就答應了,不過她也事先告訴望月,易容術雖然很神奇,但並不是那麼容易精通,所以粗淺的易容術很容易被識破,在沒把握之前可以先拿路人來試試手,熟練掌握之後再去接近易容目標將其替換。
黎明將至,天色一片淺藍,貝爾摩德在不久前已告辭離去,離去前貝爾摩德說道:“凌人,今夜你給了我一個驚喜的見面禮,接受禮物後不還禮可不是淑女的行為,所以請你好好期待吧。”她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在送別了貝爾摩德後,望月回到沙發上坐下,閉目覆盤。
要在這個世界立足,單槍匹馬是不行的,黑紅兩方必須要選一個,什麼都不選只會成為柯南破案的犧牲品。強如龍舌蘭這般人物,兢兢業業地為組織工作,最後不還是栽倒在一個小案子裡,他當時正“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結果就被炸的四分五裂了。
雖說以龍舌蘭打電話堪比報菜名的情況,即使活到現在也可能因洩露情報被琴酒處決掉吧。
望月不是黑紅雙方都不相干的第三者,他從小就在組織里長大,底子已經黑透了,就算現在去找fbi或者柯南攤牌,來一場深陷黑潭心不染,回頭是岸終不晚的戲碼,能不能得到信任兩說,即使是得到了信任,也要面臨黑方的追殺,別的不說,基安蒂和科倫這對臥龍鳳雛打敵人雖然一槍不中,但打自己人可是猛地一塌糊塗。當然,以望月對原作的瞭解,用情報換取fbi或者柯南的信任輕而易舉,但後續最好的結果大概是接受fbi的證人保護計劃,離開日本,去到世界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隱藏一輩子,然後等待不知何時才能結束的黑紅對決落幕。
“這樣未免太無聊了些,不是嗎?”望月喃喃自語道。
他並沒有先知者的傲慢,他在看到躺在雨中的灰原哀時就深刻意識到,這些人物不再是隻活躍在書頁、螢幕上的紙片人,而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角色。如果一直懷抱著“反正我瞭解劇情,所以可以隨心所欲”的傲慢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