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志水高保喃喃自語著,身子往後踉蹌幾步,張口想說些什麼,嗓子眼卻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什麼都說不出來。
是啊,正如江守敏嗣說的那樣,自己前一秒剛覺得是急中生智的狡辯,現在卻顯得那麼漏洞百出,招人笑話,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人是擅長欺騙的動物,不僅是欺騙他人,有的時候還會自欺欺人。欺騙他人或許還要費一些力氣,可是欺騙自己的話卻是輕而易舉。你在絕境中看似急中生智地找到了一條出路,所以剛才向我們編織這個謊言時擺出輕描淡寫的態度,可是這個格鬥遊戲的規則外人可能不瞭解,會被你矇騙過去,但是有著‘杯戶的魯塔斯’之名的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只是不願意面對,故意選擇性遺忘。”望月平靜地說道,看向一旁的服務生,“我想,不僅是江守先生,站在旁邊的這位服務生應該也看出來了這番說辭的荒誕之處,對吧,擺出驚愕表情的服務員小哥?”
服務生一驚,沒想到這位偵探會點到自己,他抿了抿嘴唇,沉默著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這位可是被稱為‘米花的帕托拉’,曾經也是小有名氣的遊戲玩家,只不過半年前被尾藤打敗後就銷聲匿跡,沒想到他改了個髮型後,居然會來到這裡當一個小小的服務生。”江守敏嗣斜著眼看了一眼服務生,笑道。
服務生苦笑一聲,“你說笑了,江守先生,什麼‘米花的帕托拉’啊,我只是一個服務生罷了,這個格鬥遊戲充其量也只是玩過一段時間。”
接著他輕聲說道:“但是這位偵探先生說的沒錯,不管是從遊戲中心的服務生,還是這個格鬥遊戲玩家來看,我都認為志水先生的說辭沒有什麼道理,根本就說不通。”
“原來如此。志水先生,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目暮警官看向志水高保,多年的辦案經驗告訴他,這個案子已經告破了,接下來就是犯人的懺悔時間。
志水高保沒有如目暮警官所想去做什麼懺悔,他兩眼直直地盯著望月。
望月眼眸微眯,輕輕點了點頭,動作幅度很小,但是志水高保看得清清楚楚。
許久後他深吸一口氣,重重地嘆了出來。
“事到如今我已經沒什麼話好說了,是我殺了尾藤賢吾。”志水高保平靜地說道,“但是我並不後悔,我只是擔心我的妹妹,不過好像也沒什麼需要擔心的,尾藤死後,她會活得更好,過上美好幸福的日子。”
“看來你妹妹和尾藤的傳聞是真的,這個混蛋真的”江守敏嗣沉聲說道。
“沒錯,你們能想象在這個時代還會有人因為營養失調導致維生素a不足嗎?呵,我妹妹為了償還那個該死的傢伙賭馬、賽車所欠下的鉅額債務,每天沒日沒夜地工作,幾乎沒怎麼吃東西,最後暈倒在屋子裡。等送到醫院後,她的眼睛已經失明瞭!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為尾藤這個混蛋!之前他答應我,如果我在對戰中贏他一次,他就乖乖地離開我妹妹。
但是即使我怎麼勤學苦練,得了‘杯戶的魯塔斯’這樣的稱號,依然還是無法打敗他”志水高保的面容有些扭曲,憤怒,痛苦,不甘,逐一顯現,最後他咧起嘴角,露出慶幸的笑容,“還好,我警醒得早,沒再陷入被他拖入同一水平,然後被他用豐富的經驗打敗這樣的誤區,直接殺了他,一了百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妹妹以後怎麼辦?”這時,毛利蘭忽然開口道,她的眼角噙著淚花,“她的眼睛失明瞭,不正是需要你悉心照料的時候嗎?你做出這樣的事情,真的能讓她幸福嗎?”
志水高保有些意外地看了毛利蘭一眼,沉默片刻,搖搖頭,沒有回答。
“好了,有什麼話回到警局再慢慢說吧。”目暮警官說道,給志水高保戴上了手銬。
志水高保沒有抵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