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內,綠樹成蔭,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細碎的光影。古雅的建築錯落有致,散發著歲月沉澱的韻味。
蘇知允所在的房間不大,佈置簡潔清爽。兩張床鋪分置兩側,白色的床幔隨風輕舞。中間那張略顯陳舊的書桌前,蘇知允正眉頭微蹙,全神貫注地研讀手中的書卷。
忽然,門外傳來一聲高喊。他無奈放下書,長嘆一口氣,臉上滿是煩悶,緩緩起身出去。不一會兒,他抱著一個包裹歸來,腳步略顯沉重。
李義清見他這般不情願的模樣,咧嘴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打趣道:“嘿,倘若每日都有人給我送物什,我怕是能歡喜到天上去,你怎還這般愁眉苦臉?”
蘇知允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將東西放置於桌上。
沉默須臾,方才緩緩開啟包裹。只見其中有精緻的糕點,一套簇新的衣裳,幾包茶葉,還有一雙做工精巧的鞋。
蘇知允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侯府的二小姐不知究竟是何緣故,自從上次自己回府之後,便總是如此。自己本是回去欲歇息幾日,可她日日都來,實在沒法子,只好返回國子監。
未曾想,這二小姐竟還追至此處,隔三岔五地給自己送東西。
退回去吧,人家次日立馬又給送回來。
望著那衣裳和鞋子,蘇知允的眉頭皺得愈發緊了,猶如擰緊的麻花。她一個已定親的女子給自己送這些,著實不妥。
可關鍵在於,此事還不能直言相告,真真是令人頭疼不已。
蘇知允將糕點分了一些給李義清,他倒也毫不客氣,直接大快朵頤起來。李義清乃是去年自北邊而來的舉人,於去年歲末抵達京城。
在大周,也有拜謁的規矩:來自某地的考生往往會去拜謁當地的官員。
因而李義清初至京城,便前往鴻臚寺卿劉一處,有幸得劉大人賞識,隨後便客居在了劉家。
後來,他又獲趙文塵的青睞,在其威逼之下做了趙文塵一陣子的槍手。
直至上個月,他所作的文章意外被雲鶴先生相中。自此,他得以與蘇知允一同拜入先生門下,成為先生的弟子。也正因如此,如今兩人共處一室。
至於趙文塵,沒了他這麼個稱手的“槍手”,心中自然有些不服氣。但因有趙浩川出面說和,倒也沒再生出什麼事端。
蘇知允忽然想起什麼,一臉期待地問道:“啟鴻,昨天浩川說今年皇宮的中秋宴,想帶咱們一起進宮去長長見識,你說咱們是不是得提前準備一兩首應景的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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