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南魏國已經淪陷了?”白銘愣住了。
“不止南魏國,南洲十三國,幾乎都是同一時間段被滅掉的。”白霄沉聲說道。
火鍋咕嘟咕嘟冒著熱氣,將三人思緒拉去滿目瘡痍的南洲。
“不僅如此,據說魔修中還出現了奇怪的女魔修,明明只是築基修為,還未步入金丹,卻能將金丹期的老南魏王殺得毫無還手之力。”白霄說道。
兩人為之一震,說到女魔修,不由得讓盧玉關想起姬嬗。
“那女魔修,她究竟是何方神聖?”盧玉關忍不住問道,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白霄搖了搖頭,眉頭緊鎖:“目前只知道她叫‘血妖姬’,行事詭異莫測,連魔修內部也對她忌憚三分。”
“姬?”盧玉關喃喃自語,這個姓氏在他心中掀起了波瀾。
“她似乎掌握著某種強大的魔道能力,能夠輕易地操控周圍的魔氣,”白霄繼續說道,“南魏王雖然已是垂危之軀,但畢竟還是金丹期的高手,竟然在她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逃往邊境的倖存者說,這血妖姬的背後,還掛著一個詭異的披風,上面似乎還畫著……一朵花?”
盧玉關心中一驚,他想起了姬嬗那畫著彼岸花的披風。
難道說,她就是那個女魔修?
“三弟,你聽過這個名字?”白霄敏銳地察覺到了盧玉關的異樣。
盧玉關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姬嬗的事情告訴白霄。
“如果猜得沒錯,這個血妖姬,我應該見過她,”盧玉關緩緩說道,“我們曾有過接觸,不過當時在呼風崖,她被玄玉宗的執事們所剿,理應不該活著的……”
白霄和白銘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震驚。
他們知道,玄玉宗的執事們並非普通修士,如果連他們都無法消滅姬嬗,那麼這個女魔修的威脅程度可想而知。
“總之,此番回京都,便是為了將部分兵力移到南邊,萬一魔修大軍繼續北上,受難的便是靠南的邊陲百姓了。”白霄嘆氣道。
看著仍在歡聲笑語的幾位將士,白霄陷入陣陣沉思。
眼下距離他們前往南邊,就差皇上的一句話,或許今晚就是他們僅剩的最後一點歡愉了。
“若是魔修真越過了洲境線,那龍華國該怎麼辦?”白銘急迫地問道。
“我們與魔修之間註定有一戰,距離上次仙魔大戰已經過去了數十年,之後魔修便銷聲匿跡,”白霄認真地說道,“雖然我們駐守的西境暫時沒有情況,但保不準也有魔修在養精蓄銳,等待一個契機,像攻陷南洲一樣,對西齊發動襲擊。”
盧玉關有些恍惚,沒想到剛安定了一段時間,又有魔修的訊息出現。
況且還有可能是姬嬗。
一行人吃完火鍋便各自回去休息,白霄自然跟著兩人回了白府,而其餘的幾人則去了京都軍營休息報到。
第二天一早,白錚便帶著盧玉關和白銘一同上朝。
“父親,為何上朝還要帶上我們?”白銘驚愕道。
“南洲的事情,你們應該聽你們大哥說過了,”白錚看著白銘和盧玉關,嘆息道,“這次的戰況比上次花街的性質嚴重不少,我猜皇上應該是要各大家族,一同出力對抗魔修了。”
白銘瞪大眼睛,渾身害怕地顫抖起來:“什麼?要我去打魔修?我才不去!”
白錚眉頭緊皺,他知道自己這個二兒子是有些被慣壞了,但聖旨在前,不得不遵。
“除了我們白家,還有哪些大家族去?”盧玉關沉思片刻問道。
“皇上今早才派遣信差臨時通知,我也不知。”白錚搖搖頭說。
京都,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