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數學課時胡招娣把改完的試卷發下去,高猛看著試卷上的“23”陷入了沉思,他偷瞄了眼同桌的分數,123。
講臺上,胡招娣大發雷霆:“這次隨堂測試的均分不到四十分!你們班到底想做什麼?我從教快二十年了,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高猛正和劉銘傳紙條,據劉銘這個萬事通打聽到的訊息,這回班上有人考了零分。
胡招娣看著臺下這群懶懶散散的學生提高了聲音:“明天后天月考,這這次誰的數學考不上四十分,罰打掃廁所一學期,外加‘獎勵’雙倍寒假作業。”
此話一出,全班怨聲載道,敢怒不敢言。
胡招娣的“惡名”擺在那兒,就算是最混的也不敢忤逆胡招娣。
中午放學,趁陸酌被胡招娣叫去辦公室補習,高猛猶猶豫豫攔住要去食堂的江野。
“江神,你昨天看了我給你發的訊息了嗎?”
江野抬腕看了眼時間,“看了。”
高猛知道江野急著去食堂,但昨天的事他必須跟江野說清楚,“江神,酌哥談戀愛這事我真不知情,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他突然發訊息問我和女朋友談戀愛要做些什麼。”
“嗯。”江野神情沒有半點變化。
高猛拿不準江野在想什麼,他舉起三根手指發誓:“江神,我對你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酌哥他也太不是男人了,放著你這麼好的人不要,你放心,我會個時間好好說說他。”
江野餘光瞥見窗外偷聽的半個腦袋,有些無語道:“他沒談戀愛。”
“啊?”高猛明顯不信,“不應該啊,酌哥一天忙著賺錢,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無關的人和事上,如果沒有談戀愛,他為什麼要問我那麼多問題。”
江野懶得和高猛多說,單手插兜往走出教室,再晚搶不到陸酌最愛吃的那家素煎包了。
江野剛下樓梯劉銘就從窗戶翻了進來,他疑惑地撓撓後腦勺,“酸鉀,你說是不是哪裡弄錯了?我今天觀察酌哥一個早上了,怎麼看他都沒有跟女生談戀愛。”
高猛胡亂猜想:“會不會是酌哥和江神play的一環?酌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時候彆扭得要死,說不定他想跟江神談點另類的戀愛。”
劉銘覺得高猛的分析很有道理,兩人去食堂的路上一直小聲討論。
江野買好煎包回教室,陸酌還在辦公室苦背公式。
胡招娣昨天回去解決了丈夫的事後一直擔心陸酌的成績,班上除了學習委員和班長,其他人的成績雖然也不好,但沒有離譜到考零蛋的。
這不,胡招娣今早六點就來了學校,針對陸酌的情況給他找了一些基礎的學習資料,學習跟修建房屋一樣,一定要把基礎打好。
胡招娣不求陸酌能一下衝到年級前100,她只希望陸酌在接下來的每場考試都有進步。
牆上的鐘表滴答滴答,陸酌餓得前胸貼後背,這個點去食堂只能吃剩菜了,他甚至在某一秒自暴自棄地想,乾脆跟胡招娣坦白算了。
最後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他踩線進的二中,之後每一場考試都穩坐倒數第一的寶座,如果貿然說出真相的話,胡招娣一定會聯絡精神病院把他送進去的。
陸酌又捱了三分鐘,第七次舉起手說:“胡老師,我能背了。”
胡招娣正在備下午的課,頭也不抬說:“你捫心自問你是真的背會了這幾個公式還是想急著去吃飯敷衍我?”
陸酌確實很餓,早上他沒吃兩口,盡顧著關心江野有沒有吃飽,到學校包子冷了,只好掰碎餵給流浪狗吃。
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三下。
江野站在門口,高大的身影有些逆光,陸酌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聽見他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