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舶警覺地望著門的方向,把手沒有被轉動,裴淮年的聲音隔著門板。
“陶,需要幫助嗎?”
內容很正經,語氣卻不怎麼正常。
陶家舶眯著眼,大聲拒絕:“不需要!”
對方很遺憾無法為陶先生提供貼身服務,又敲了敲門,說:“出來吃點東西吧”。
陶家舶出來的時候,助理們都離開了。裴淮年似乎不喜歡他們獨處的時候房子裡有人,事實上,陶家舶也不喜歡。
他不知道用什麼態度面對裴淮年身邊的人,尤其在見過金髮少年之後。
“陶?”,裴淮年舉著酒杯,用動作問他要不要來一點。
陶家舶搖搖頭,受驚後的腸胃需要被安撫,他吃了一點通心粉,又喝了半碗乳酪蘑菇湯。
劃拉著手機,不解地說:“怎麼沒有今晚爆炸的新聞?”
裴淮年仰頭喝完酒,停滯的動作微乎其微,說:“這種報道太多了,不一定都會上新聞。今晚你去了哪裡?”
消失兩天的人不解釋反而先質問別人!
陶家舶的拳頭都握緊了,他重重地放下馬克杯,“尊貴的帕特里克先生又在哪裡?你回倫敦多久了?”
陶家舶努力不用審問男朋友,呸,審問曖昧物件行蹤的口氣問出這句話。
裴淮年卻牽起唇角,探過餐桌,牽著陶家舶的手。
“iss ”
陶家舶:!!!不要臉。
他微微偏頭,用很酷的側臉對他說:“想多了,最近很忙。史密斯教授的論文還沒改完”。
陶家舶的口是心非,裴淮年很受用。
他走到陶家舶身後,俯下身,鼻息碰上陶家舶的耳垂,柔軟的髮絲輕撫陶家舶的額頭。
裴淮年反手碰了碰陶家舶透著朝氣和倔強的下頜,嘴唇近乎要吻上他的臉頰,沉沉一笑說:“need ”
陶家舶:!!!
他咬著牙,很彆扭地站起來,他微揚下巴,唇線崩的僵直,對裴淮年說:“你不覺得我們之間不是很公平嗎?”
裴淮年垂下目光,審視著陶家舶不滿的眼神,從容地抬了抬手,示意他繼續說。
“你每天做什麼,在哪裡我完全不知道。雖然我們不是戀愛的關係,但是在目前的關係裡我希望我們至少是單純的一對一關係”。
陶家舶皺眉,想著金髮少年,硬邦邦的開口。
公平是一件威廉先生感到陌生的詞語,他與生俱來的身份,一切都唾手可得。
裴淮年思索片刻,輕鬆地問:“陶,你希望我公開自己的行程是嗎?這是不是叫,報備?”
報你陶家舶嚥下髒話。
陶家舶當然沒有這個意思,但好像又是這個意思,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裴淮年卻先提起一件事,“陶,我很高興你使用了那張卡”。
裴淮年笑著抬了一下眉,牽著陶家舶的手腕兩人坐在沙發上。蓬鬆的沙發陶家舶一下就陷進去,裴淮年半攬著他的肩膀。
尊貴的莊園主對他耳語,情人間最溫柔的低語,他問:“今晚是和朋友一起用餐的嗎?哪位朋友,我認識嗎?”
裴淮年垂下眼睫,觀察著陶家舶的神色,對方被問到今天共進晚餐的物件後背挺直了。
“你不僅認識,還大有淵源呢!”,陶家舶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