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沉默應付莊園主。裴淮年問:“先回答我,影片裡的人是誰?你的女性朋友嗎?”
陶家舶抬起頭,嘴角揚起一個譏諷的笑容:“也許過幾天就是女朋友了”。
女朋友被他加了重音,目的是讓裴淮年聽清楚,不是女性朋友而是女朋友。
裴淮年眼裡的不悅毫不掩飾,如果不是在公共場合,陶家舶已經被他抱到臥室進行一番愛的教育了。
不過裴淮年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也許是他從陶家舶要回國的最壞結果裡看到一些希望,嘗試接過陶家舶的書包,態度良好地說:“那麼跟你的女性朋友說,你突然有事不能去西班牙了”。
“我能有什麼事?”,陶家舶躲了一下,憤恨地說:“我的期末成績已經入了學校系統不能更改,就因為你的自私,我明年必須重修”。
用留子的成績做籌碼,這樣自私又冷漠的裴淮年讓陶家舶陌生的心寒。
裴淮年不願意解釋,或者說沒必要解釋。他只是沉默地站著,衣著華貴,連沒有表情的時候都顯得英俊。不少路過的女生小聲議論的看他,陶家舶恨不得離這個人越遠越好,飛快地說:“我不想和自私的人住在一起,不會跟你回家的”。
“我們先離開這裡”。
“我拒絕”。
“我說過,你不可能出境”。
陶家舶當然也相信裴淮年有這個能力,他幽幽地說:“這就是你把我的緊急聯絡人改成你的目的嗎?全方位地控制我”。
“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裴淮年皺著眉,想要伸手觸碰陶家舶的動作轉了幾道彎。許是揹著大書包“偷偷”離家出走的陶家舶,梗住脖子,筆直地站著像被冤枉了的18歲男高中生。
莊園主終於軟了一點,柔聲說,“你的船還在家裡,也不要了嗎?”
男朋友可以不要,他的手工船不能不要。
陶家舶離家出走得太突然,根本沒辦法將手工船們全部帶走。“人質”在裴淮年手裡,出境無望,陶家舶最終上了pak。
後座的兩人之間隔著一個太平洋,陶家舶貼著門坐,雙肩包夾在腿中間。裴淮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吩咐司機開車並報了一個地址。
是陶家舶完全沒有去過的地方,他只能大概分辨出那是個遠離市區的位置。
折騰了一圈,到家的時候已經半夜了。陶家舶沒心思打量這棟又又又大得嚇人的房子。隨便找了一間臥室,反鎖上房門。
西班牙的同事聽到這個不幸的訊息安慰他說夏天的時候再邀請陶家舶跟他們兄妹出海,而陶家舶望著天上的月亮,柔弱的光線幾乎被厚厚的雲層完全阻隔。
他眼裡有委屈,不安和迷惘。摸了摸青茬,蹲坐在陽臺的地板上。掌心從頭皮順沿著直到脖頸,他把頭埋進膝蓋,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在這樣寒冷的夜晚放任自己留在原地。
“我要出去”。
裴淮年將咖啡杯放下,望著怒氣衝衝從客房衝下來的陶家舶,說:“學校的課結束了,你需要去哪裡?我讓司機送你”。
“裴淮年,你又要關我?”
帕特里克先生不喜歡關這個字,他解釋說:“我只是需要你一直待在我的視線範圍”。
“你出去的時候呢?”
“我的人會看著你”。
把囚禁和監視說得合理合法,冠冕堂皇。反派演員私下了陰暗面具,將他萬人之上的私人意願加在陶家舶頭上。
“論文還要修改,我需要去學校”。
“史密斯教授為了彌補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答應隨時線上上為你答疑”。
“連史密斯教授你都為難,你腦子裡有沒有自主權這三個字。別人的自由在你眼裡像一隻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