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舶垂落的手握緊拳頭,他劇烈地喘氣,煩悶到了極點。他沒有辦法說服裴淮年,更沒有什麼事能令他為難。
他在面前像一隻被人觀賞的小鳥,偶爾嘰嘰喳喳,在衡量上跳躍。
“我說了,陶”,裴淮年站起來,藍色的眼眸盯著他,冰冷的視線落下來,不容拒絕地說:“你要在我的視線裡”。
上帝究竟管不管?
後院有馬廄,阿拉伯馬五大血系排頭位的庫赫蘭馬,以強健的體格和出色的耐力著稱。白色的身影在馬廄周圍盤旋,陶家舶覺得自己可以馴服它。
“rtao,您不能騎馬”。
陶家舶:“為什麼?”
保鏢:“不安全”。
“誰不安全?我嗎?馴馬師已經教了三天,他說我可以獨自騎馬了”。
保鏢黑色的墨鏡下看不出表情,沉著臉說:“如果您騎馬逃跑了,我不安全”。
陶家舶:“這話昨天不允許我去港口的時候你也說過”。
保鏢:“港口確實也有潛逃的風險”。
陶家舶: 怎麼逃?從地中海游回上海???
“well”,陶家舶背後是一大片幾何造型的園林,錯落有致的四個花床,種著豔麗的英國玫瑰。他學著莊園主的氣質比畫了一個手勢,“那我今天能去哪裡?”
保鏢站直身體,雙手交握:“威廉先生說您是自由的”。
陶家舶:上帝允許你們說這種糊弄小孩的鬼話
陶家舶怒氣衝衝地回到城堡,即使精心維護,每年修繕,百年的木梯仍然會散發出腐朽的氣味。陶家舶摸了摸青茬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坐姿懶散,從明確自己已經淪為裴淮年的“囚犯”,他做好了擺爛的準備。
“rtao,要喝咖啡嗎?”,女僕走過來詢問。
不論是500平的公寓還是大到記不住數字的莊園,裴淮年身邊的僕從總是自帶隱身技能。這裡也不意外,陶家舶甚至沒有看到這個莊園的管家。
“我不需要咖啡,這裡一共有多少人?”
“只有您和威廉先生”。
“我是說僕從有多少”。
女僕思索了一下,認真地說:“120人”。
“120人”,陶家舶掐指一算,自己三天來只見過用餐時的三位僕從和一名保鏢。“他們都在哪裡?”
“您想要gatherg所有人嗎?”,女僕認真地問,然後立刻點頭:“可以,您需要等待一小時”。
“wait!”,陶家舶疑惑,“我又不是主人,可以見所有人?”
“您就是這裡的主人呀”,女僕也疑惑,“威廉先生在您第一天抵達這裡的時候就這麼說的”。
陶家舶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裡雖然不算裴淮年的家,但裴淮年大張旗鼓地宣告是不是希望這個家不是隻有他自己。
將自己拉進來,也許只是他害怕一個人嗎
陶家舶趕緊將這種荒唐的念頭甩開,裴淮年在全世界有那麼多產業,如果每個房子都要放一個主人二號,得養多少情人最後兩個字陶家舶在心裡幾乎咬碎了。
“我自己待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