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他什麼時候回來?”
陶家舶有三天沒見到裴淮年了,除了旁邊的枕頭有人睡過的痕跡。
“抱歉我無法回答您這個問題”,女僕說完手裡的托盤沒拿好,落在半空的時候陶家舶眼疾手快俯身接,女僕反應過來也彎下腰,兩人的側臉在光線作用下相互交疊。
逆著光,一道身影逐漸遮擋過來,嚴厲的聲音響起:“陶,你們在做什麼?”
裴淮年穩步湊近,女僕立刻握緊托盤後退兩步,頭埋進鎖骨,“威廉先生,抱歉,我現在離開”。
會客廳重新恢復平靜,陶家舶錯開實現,把蹺著的腿放下來,不歡迎地說:“威廉先生需要我也離開嗎?”
裴淮年扯了扯領帶結,坐在陶家舶身邊,只能看到陶家舶的後腦勺,威廉先生無可奈何地拉過陶家舶的手。
“陶,看著我”。
陶家舶不情願地轉頭,還沒對的及看裴淮年,一片陰影從上方覆蓋下來,溫熱的吻落下。
“不論在什麼時候你都不需要離開”。
陶家舶抬眸對上藍眼睛,裴淮年眼裡的海面捲起溫柔的波浪,“你不要離開”。
客廳斜進來一些尚好的陽光,陶家舶一半兒肩膀沐浴在溫暖中,那片湛藍的海水又將他託舉起來,送上浪尖。
“說得好聽”,陶家舶不買賬,“把限制他人的自由套上甜言蜜語的外殼,十月革命的炮火忘了來英格蘭”。
“我沒有限制你的自由”。
“那我為什麼不能騎馬?也不能去港口?”,陶家舶突然想到,這也許是保鏢自己的意思,裴淮年不止一次地說不會限制自己的自由。這個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立刻說:“這件事你不知道對吧,我是可以去的?”
裴淮年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知道,你確實不能去”。
陶家舶:!!!
布林什維克革命好啊,就是走得不夠遠。
那晚起,陶家舶正式搬離主臥。
裴淮年親自來敲他的房門,親切地慰問共產主義工農軍。陶家舶在門後咬牙切齒,“你不是說我自由嗎?那我也有搬去任何臥室的自由!”
被共產主義懟了一道的資本主義,無言以對,他以退為進,說:“好吧,我願意尊重你對【自的定義,恕我不能繼續陪你隔著門板聊天。我的公務擠佔了睡眠時間,晚安,陶。祝我們今晚都有一個好夢,如果我能一邊想著你一邊在三個小時之內睡著的話”。
陶家舶:
反派演員的臺詞一套一套的,他不為所動,趁機提出要求:“如果我也祝你好夢,我可以邀請朋友來看我嗎?”
“哪個朋友?”
“大狗”。
“no”。
陶家舶:他眼睛一轉,依照裴淮年小心眼的性格肯定不會在這個特殊時期妥協。
“edy”。
裴淮年果然猶豫了一下,“well,我考慮一下,明天和我一起吃早餐”。
公平交易,陶家舶答應得爽快,抱著輕鬆的心情安然入睡。
直到
“唔”,睡夢中,陶家舶在枕頭上左右晃動腦袋,他半睡半醒感覺一隻熱情的大狗匍匐在他胸前,堵住他的呼吸。
“orng,陶”,裴淮年輕咬陶家舶的下唇,曖昧的氣息瀰漫在他鼻尖。
“你幹什麼?這是我的臥室!”
陶家舶終於醒了,他雙肘撐起上半身,大驚失色。
“需要我提醒你,這裡是”
帕特里克先生的莊園。
陶家舶氣急敗壞,“我沒有隱私了是嗎?我明明鎖了門”
一道門鎖怎麼能擋住素了四天的威廉先生,裴淮年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