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朝又是另一幅模樣,熱烈的,自由的。
時暮這目光不掩探究,年朝攬著時暮的肩帶他走到一側,輕聲問,“怎麼了?”
“去過華西嗎?”時暮問他。
“去過。”
時暮一瞬顫了瞳孔,追問年朝,“什麼時候?”
“三年前。”
“只有三年前?”
“嗯。”
果然是假的。
年朝察覺出時暮情緒不對,只是不等年朝開口,時暮已經後退出一步,反問他,“昏迷前,我是不是說了什麼?”
年朝頓了頓,面上難免不快,“你說了……束華策。”
時暮一怔,拉掉罐頭的封條,肉食的香氣濃郁散發,剜了勺遞到年朝嘴邊,低低說了聲,“你討厭他。”
年朝嚥下食物,摸出一管血,“我很嫉妒他,他在你身邊待了很久,你對他……念念不忘。”
時暮的視線緊跟著那管血,年朝剛擰開蓋子,濃郁的香氣哄一下飄出來,沒有顧上接年朝的話,時暮又看了幾眼,明知故問道,“那是什麼。”
“血。”年朝將那管血湊到時暮跟前,“我的血,給你喝。”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知道,年朝又怎麼會不知道,現在為什麼……時暮遲遲沒有接過,手裡的罐頭逐漸冷去,二話不說將罐頭塞給年朝,“我不餓,罐頭給你吃,我去休息。”
年朝拉住時暮的胳膊把人拽回來,半抱在懷裡,“你不喝,我就不吃。”
眼睛微微睜大,又聽年朝說,“感染度42,昏迷是因為進食量不夠,你的身體撐不了太久,暮暮,喝了它。”
時暮沉默幾秒,就著年朝的手,一口悶了整管血。
喉結滾動,時暮不得不承認,入口的血液竟美味至極。
舔了舔嘴裡殘餘的血跡,時暮解釋道,“沒有對他念念不忘。”
時暮想起過去的自己,軟弱無能,天真到愚蠢,稍一經歷痛苦便一蹶不振,甚至關於束華策的記憶都不敢留下,為了忘掉一個人將所有記憶攪得一團糟,但就連現在,他都不敢肯定地說自己和從前有多不一樣。
他就像被豢養的鳥,掙脫鳥籠卻來到更大的囚牢。
年朝追問道,“束華策還活著?”
時暮看著毫不遲疑,眼神飄向一邊,“不知道。”
“你隱瞞我。”年朝確通道。
時暮自然地回了句,“沒有,這種事親眼看到才能確認。”
後頸倏地多了隻手,溫柔又不容拒絕縛著時暮抬頭看向年朝。
“每次說謊,你都不敢看我。”
“沒有說謊。”
年朝氣得笑了一聲,“不想告訴我嗎。”
不是不想,觸及那段噩夢般的回憶,即便是面對年朝,他也沒有說出口的勇氣,更何況……
過去很久,時暮認命的點了下頭。
年朝壓著聲線,語氣溫和,“面對我,可以坦誠些。”
時暮抿著嘴角笑了笑,不作回應,抬手啟用手上的光屏,凌晨三點十五分,位置僅和華南基地相差五百米。
年朝在耳邊說著,“華南基地外圍的紅霧消散後,通訊依舊不穩定,但加強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