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學員即刻離開操場!所有學員即刻離開操場!”
新學員既緊張又興奮,老學員們則是轉頭就跑。
在還不清楚規則的情況下,參考老學員的行為大抵是正確的。金生水一秒都沒有停留,跟隨老學員大部隊往左側的二層木樓跑去。
上到二樓,老學員們齊齊開始搶佔靠窗的位置,顯然是想要看熱鬧。金生水眼疾手快,佔據了臨近的窗邊,用眼神瞪走了一名想要憑藉資格搶奪的老學員。
回望大操場,此時已經來了大批教頭,想要臨近觀看的萌新學員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教頭們的皮鞭抽得抱頭鼠竄。
只是沒人顧得上看笑話,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愈發濃密的黑煙上。
“老鄭這是忍無可忍了!”
二樓一眾圍觀者裡突然有人叫好,立即引發周圍人注視,那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
“老哥,您知道詳情?您給詳細講講吧!”
“對啊,您給說說吧!”
……
周圍人七嘴八舌,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漢子並沒有尋常人被捧時的虛榮,相反他面色愁苦,眼中更是閃爍著濃濃的擔憂。
他肌肉發達的腮幫子不斷起伏,似乎下了決心,他攀上窗臺,揮了揮手,沉聲道:“既然大夥兒想聽,我就給大夥兒說道說道,但是我並不想將其當成趣聞講,這是一段真事。
我和老鄭都來自洛京鎮撫司,我們曾一起調查一樁發生在洛京北城、由異人做下的滅門慘案,上到百歲老祖,下到襁褓內的娃娃,全家二十三口人盡數被人虐殺。”
圍觀者皆是一怔,他們都是錦衣衛,多少辦理過異人行兇的案子,但二十三口滅門案屬實也是罕見。
“我們沒日沒夜的調查,最終所有線索和證據都指向了一個人,而滅門原因也很荒誕,居然是因為那家的小女兒拒絕了那畜生的示愛。”
圍觀者齊齊轉向操場,他們依然能夠聽到黑氣中的慘叫聲。
那畜生是誰不言而喻!
“案發那年那畜生才十六歲,他就是用拳頭將那二十三口人一拳一拳砸成了爛泥。而根據屍檢和現場痕跡判斷,他綁住了那家的小女兒,並當著她的面虐殺了她的家人。”
“畜生不如!”
“天生壞種!”
……
圍觀人群義憤填膺。
“但是……”講述者突然提高了聲量,但立即又頹喪起來,“但是那畜生有一個煊赫的家世,就算所有證據都指向他,又能如何呢?
有人出面提出賠錢了事,但這錢賠給誰呢?”
“我們洛京鎮撫司打算死磕到底,然而不久之後,鎮撫使調離,來了一位主張息事寧人的新鎮撫,老鄭不信邪,但現實是殘酷的,緊接著調查隊成員接二連三的離奇死亡,家人三番五次遭到死亡威脅。
無可奈何,我也沒能堅持下去,我不想死啊!”
漢子一把撕開上衣,前胸後背滿是密密麻麻醜陋的疤痕。
“我幹了半輩子錦衣衛,出生入死受的傷都沒那一次受傷嚴重,那刀尖距離心臟真就只有一毫米。”
講述者指著左胸那道猙獰的疤痕,聲淚俱下。
“老鄭更慘,在幼子失蹤,老母離奇死亡之後,他被無故解職了。
後來因為事情鬧得實在是太大,鎮撫使又被換了,老鄭官復原職,那家推出了一名替死鬼,滅門慘案草草收場。
自那之後,老鄭就變了一個人,出生入死就為立功,最終在兩年前換來了特訓的機會。”
二樓寂靜無比,講述者沒再多言,但所有人都知道老鄭拼死拼活爭取來的特訓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報仇。
此刻,圍觀者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