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馬上就飄下來了。”“這些樹洞是什麼味道的?”有個和我一樣的顧客質問它。“和你一樣,和你一樣。”它心滿意足地坐下了,我想離開這兒,我弓著腰,從後面的座位上離開,我走了沒幾步就讓它瞧見了,白鷺從顧客頭上跑過來,跳到我前面,它問:“這兒有什麼讓你不滿意了?我們的剪彩儀式還沒開始,可你馬上就要走了。”我對白鷺說:“沒啥不好,就是有點兒難受,我想去外面轉轉,過會兒就回來,這兒太悶了,我沒辦法把鼻子開啟。”我想了想,正準備讓它出去,可我的眼神被它口袋裡險些掉出來的糖塊給吸引住了,看來它一出去就不會再回來了,我該想個怎樣的辦法才能把它留下來呢?我斟酌良久,終於有了個並不成熟的主意,我試探道:“您不介意讓我把天窗開啟吧?也許外面的垃圾和淤泥掉在這兒後,您的心情就能變好了。”鄰居把舌頭伸出來,喘了幾口氣,它說:“好。”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看來我接下來要把天窗給開啟,這傢伙很久沒被碰過了,我想想,這兒的天窗該怎麼開啟來著?我不是這兒的老主顧,我最好能找個知識豐富的傢伙問問,肯定不能是這位鄰居了,我剛把卷軸遞給了它,現在去找它顯然違背了公平精神,有個顧客趴到我肩膀上唱了一句歌詞,我對它說:“你的牙齒呢?”“先找個臺階,先找個樓梯。”它指著外面的臺階,“你敢出去嗎?外面很危險,就現在,不用我叫幾個幫手吧?”這是激將法,被我識破了,“您想吃什麼?”“已經有侍者來同我打交道了。”我告訴這不懂規矩的傢伙,“謝謝。”它趴到另一張桌子上去了,我的那位侍者還沒回來,它究竟去哪兒了?我用手指敲了敲透明桌子,它怎麼還沒回來?我把手機掏出來,把它當作彈弓的石頭丟出去,它太沉了,我看到它砸碎了玻璃,飛到了街道外面的縫隙裡,這兒的老闆就在我後面,它冷冰冰地責罵我:“這扇窗戶比你的手機更值錢。”還好,它還懂得替我換算,這是個通情達理的老闆,鄰居把自己的錢包取出來,交給老闆,它補充道:“這些錢夠嗎?”老闆看都沒看,它把錢包塞進吧檯上的陀螺裡,它說:“不夠。”“你需要多少?”“你還有多少?”“腳踏車呢?腳踏車怎麼樣?”“可以,用盤子。”我繼續問老闆:“你需要多少盤子才肯滿足?”“什麼顏色的?”它需要反覆確認。“給我看看你的證件,給你,在這兒呢,嗯,謝謝合作,這些東西沒什麼問題,你們最近看過很多次,出什麼事了?沒什麼事,一點小問題,沒什麼值得關注的事,你想想,要用多少鏟子才能把我們的水族館給合上?需要很多,你沒認錯,需要很多,你的那把鏟子呢?早就埋進土裡了,你去水族館時別把我帶上,行嗎?這段時間我被它們折騰慘了,它們一到該吃東西的時候就開始吵,什麼時候請個有脾氣的遊客?再等等吧,它們還圍著那頂帽子發呆呢,我的帽子?我的帽子還在路上,你的呢?我的?快了,快了。”你的鄰居又來了,能請你把門開啟嗎?上次是你把它拒之門外的,為了補償它,這次得由你去開門,說到這兒,你的親戚朝我的方向望了幾眼,我心領神會,立刻把椅子搬出來,我們就誰該坐上去進行了一番爭辯,我們之間有了分歧,這是常會發生的事,每當你把斗篷挪出來的時候,我們就會把這些事再說一次,我朝它們說:“它什麼時候來?”“就在門外面。”“我們能把屋子給整理好嗎?這兒太亂了。”這兒的地板磚早就被你亂丟出來的垃圾給填滿了,也許不是你丟的,即使是你乾的,你也不打算承認,我想你是不會承認的,你向來如此,在照相館那次也是,“我們從哪兒開始動手?”你的親戚們問道,“先把笤帚找出來,就連笤帚也被這些善良又正直的物件給埋起來了,我們也許需要一把嶄新的鏟子。”“不用。”我制止它們,“我看到掃帚了,我去把它拿過來,你們就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