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或許會將一切偽裝做的滴水不漏。但眼睛永遠是其弱點——因為沒有誰會對自己說謊,除非是老道到骨子裡的老江湖或是喪盡天良、不以己悲者。”
“好吧。雖然我的確挺想換個老師來著的,但的確沒有不擇手段到如此地步……”
“等這十天上完後吧。我替你打聽一下有沒有入我眼的老師。”
“是。”
下午,章升賢走在景曜大街上,過了十字路口,從茅草屋前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陽光下,摸著自己的鬍子,似在想著什麼。
茅草屋中走出一個全身有些髒兮兮的老者——正是何老。
“誒,你坐的是我的墩!”何老不滿道。
章升賢笑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話是這樣說的,但章升賢實際行動還是很迅速的。只見他起身向何老致禮,又回茅草屋搬了一個凳子出來。
“孺子可教也!”何老輕撫鬍鬚,滿臉享受地坐在了章升賢身邊。
章升賢也坐了下來,二人一同望著面前景曜大街的車水馬龍,感受著這喧囂,享受著這喧囂中的平靜。
“說吧,你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傢伙,這次前來又是有什麼事情?”
“來看看你。”
“你自己信嗎?”
“子非我,安知我信不信哉?”
“少來,趕緊的。”
章升賢嘆了口氣:“唉,剛才在路上,這冊書在我懷裡累贅的很是難受,恨不得趕緊丟給需要它的人。但現在,突然有些不想給某人糟蹋這冊書了。”
何老嗤笑道:“我一生讀過的儒經,比你吃過的米加在一起都重了不知多少,除非是那些我實在借不來、沒法看的書,否則其它的書,即使我沒看過,也最多是有些好奇罷了。我不會失態,更不會……”
“給。”章升賢沒等何老說完,便將懷中之書丟了過去。
何老忙接過書卷,吹了吹鬍子:“書乃先輩之心血、進步之階梯。安可隨意視之、丟之?”
而後便低頭看了一眼書名。只見何老的雙眼突然睜大,手中之書險些被扔了出去。
“這不可能!”何老急忙翻到正文。
良久,何老合上書,目光迷茫,不可置信:“這……這……行止學曰考?你怎麼會有這個?”
接著便突地站了起來:“可是為什麼是中卷?上卷呢?下卷呢?不上不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一本中卷,用處實為有限啊!”
:()長安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