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理也。”
章德通聞言稱善:“善哉!二弟,你已深得父親真傳啊!”
章德穹聞言笑道:“哪裡,和父親那明月之輝相比,我且不及案上燈燭之光。”
接著,章德穹拉著妹妹:“以後別和某些不三不四之人說話,當其言論為放屁便可。安可因某人不堪之言而使我不得開心顏?”
爾後,章德穹略一拱手:“堂哥切莫生氣,吾等在此告別了。”
章德通聽得歎為觀止、佩服之至——這麼明顯的含沙射影,和破口大罵有何區別?這等指桑罵槐,就只差指名道姓了。這還能算是合禮嗎?
章德通第一次對某人的世界觀產生了懷疑……
只見德穹站了起來活動了兩下腿腳:“嗯,差不多了。我們回吧。”
彷彿就沒注意到章德永鋒利如刃的目光,彷彿將某位堂哥當成了空氣……
三人正向門口走去,背後傳來章德永的諷刺:“一個連文書都能拿成武書的人、一個上課只曉得睡覺的人,不如早些回去種地吧。”
章德穹腳步微頓,聞言不禁搖了搖頭:“無聊!”
三人徑直跨過門檻,終已不顧。
那一句“無聊”,語氣之無奈、含義之深沉、境界之出塵、神態之孤獨,與其父簡直如出一轍,當真是盡得其父真傳。而噎死人不償命的作風,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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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如火驕陽,感受著初夏暑氣,章德穹對著大哥章德通道:“春困秋乏,人之常情;夏盹冬眠,人之常理。”
章德通瞥了他一眼:“這就是你上課睡覺的理由?”
章德穹被噎了一下,目光有些羞惱:“大哥。”
“嗯?”
“你學壞了。”
“哦。”
“跟誰學壞的?以前的你可是很老實、很實在的,沒有這麼皮。”
“是麼?我是跟你學的啊。”
“……”
章德穹有些崩潰。這世上目前為止只有三個人能做到讓他感到崩潰:大哥、小妹、父親……
章德通很無辜,記得某人曾經還告誡過自己,讓自己不要太過老實,否則容易吃虧來著,還很自戀地讓自己跟他學習來著……這怎麼又說自己學壞了、學皮了?這不變相地用巴掌在自己臉上玩花樣自抽麼?二弟對自己真是有夠狠的……
某人的臉皮雖厚,但畢竟只有十四歲,還沒練到厚度達到城牆那麼厚的高深境界。因此,在回憶起了前塵往事、理明前因後果之後,某人也不禁臉紅了一些。
“咦,二哥,你的臉怎麼紅了?發燒了嗎?來讓我摸摸……”
章德婉佯做驚異之狀,用看稀世古董的目光好笑地看著他,打趣道。
某人聞言羞怒不堪,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升賢居、升賢苑、書房中。章升賢剛脫下朝服,坐在茶几旁邊。
見到章德穹鬼鬼祟祟地從門口伸進小半個頭,賊兮兮的眼珠滴溜溜地轉,章升賢不禁有些好笑:“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鬼鬼祟祟?”
章德穹進了書房,張了張口,正欲說些什麼。
“不用說了,我已經瞭解了。”章升賢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兒子:“你是故意氣我的吧?好讓我趕緊給你換一個老師?”
“孩兒不敢。”
章德穹一臉無辜。
章升賢揉了揉太陽穴:“坐吧。雖然我不會被你虛假的外表所迷惑,但現在看來,這次應當的確是個意外了……這就是天命嗎?”
章德穹聞言不禁有些疑惑,略一鞠躬,坐在父親對面。
“因為你的眼睛告訴了我——這一切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