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溫笙笙驚弓之鳥般,看向四周。
見沒有人聽到兩人的對話,緊繃的心才放了下來。
她咬牙道:“宮少左擁右抱,清白兩個字估摸著在幼兒園就沒了吧,這會兒拿這個訛我,太惡劣了吧?”
宮梟臣黑眸一眯,剛想回答什麼,幾個公子哥突然過來敬酒了。
溫笙笙趁亂拿著包,小跑離開了座位。
黎川還在給小歌星應援,正上頭的不行,她也懶得過去打招呼了。
準備直接回家。
夜風襲來,海水輕輕拍打著岸邊,吹亂了溫笙笙的長髮。
她穿梭在木廊上,如同一個在森林中迷路的白色精靈,迷茫的尋找著出口。
“笙笙。”
席豫清冷的聲音混在海風之中,從後方傳了過來。
溫笙笙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禁回頭望去,就見他逆著光,踏步而來。
想到他剛剛的樣子,溫笙笙立刻警覺的往後退了一步,跟他保持點距離。
“幹什麼?這麼怕我?”他挑眉問了一句。
“怕你不是應該的嗎?畢竟才跪過祠堂,還沒有準備好第二次呢。”
席豫拿煙的手頓了一下,隨即面無表情點了一支菸,抽了起來。
“以後這種場合你不要再來了。”
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溫笙笙心往下一沉。
“你剛剛一直都在,應該也看到了,是那個朱琳主動欺負我的,我如果不那樣說,難道讓所有人都誤會咱們,攻擊我嗎?”
“誤會什麼?你跟我嗎?”席豫反問。
“對啊,我那天就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是我胡言亂語才說了那些話,我現在只想離開席家。”
溫笙笙咬了咬唇,不死心的又開口說了一遍,“豫哥,只要你能發話讓我走,去掉席家養女的名號,以後就不會有這樣的場面了,我也不會再給你惹麻煩,讓你厭煩,你去跟老爺子說說行麼?”
走廊上的燈光在海風的吹動下,在席豫的臉上留下了忽明忽暗的陰影。
他靜靜看著遠處的海面,瞳孔中微微晃動著,但最終又歸於了平靜。
他冷道:“我也以為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溫笙笙,你口口聲聲離開席家,你拿什麼離開!?”
“那你開個條件,我給你寫個欠條,以後還你行不行?”
“別再跟我說這些廢話了,回家去吧,以後這種場合黎川想來,讓他自己來,你不準再來。”席豫直接下了最後通牒。
溫笙笙呼吸一滯,原本還帶有一些希望的心,瞬間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眼眶迅速描紅,憤恨的瞪向席豫,“我是你們席傢什麼重要的人嗎?就這麼一點小事,非拽著我不放!”
“還說什麼不是聯姻,其實打的不還是這個主意嘛!先是周家,現在又是黎家,終於把我養大了,現在賣了剛好能幫你們席家掙錢,是不是!一天天裝什麼清高!”
罵完之後,溫笙笙不想再跟他講一句話,寒著臉轉身離開,步伐又急又重。
“咚咚咚”的腳步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彷彿是她的憤怒被放大了無數倍。
席豫閉了閉眼,靠在欄杆上靜靜的抽起了煙。
*
轉了一圈,溫笙笙才找到懸浮酒店的出口。
但是很不巧,幾個保安正守在遊輪的出口,說出口已經關閉了,宴會沒有結束,不讓走人。
溫笙笙一身怒火無處發洩,氣呼呼的跟保安辯解了幾句。
但是沒有任何作用。
她只能原路返回。
宮梟臣的生日宴請的人很多,足足用了三層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