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曄會時不時地過來看她,但戟頌確信,他只是在確定自己沒有逃跑。
戟頌極力抑制著自己想要將金曄除之而後快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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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忽然在某一天,一個陌生男人走進了她的臥房,說金曄病了,想要她過去看看。
“為何我要過去?”戟頌一臉平靜地說道。
“我……”宋毅一時語塞。
“我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不過閣下如果沒事的話,就離開這裡吧。”戟頌客客氣氣地對宋毅說道。
宋毅見戟頌沒有動搖的意思,只得離開。
自宋毅走後,戟頌坐在房中陷入了沉默,她總是苦於失明而沒有殺掉金曄的機會,現在金曄病了,實乃絕佳的機會。
戟頌將一柄匕首藏入了袖中,喚了一個在門外等候的侍女,走到金曄宮中。
“小心門檻。”侍女在旁提醒戟頌說道。
戟頌跨過門檻,來到了金曄房中。一陣濃郁的湯藥味瀰漫在屋中,戟頌踏進房中的一瞬,不自覺地皺了皺鼻翼。侍女看了床上的金曄一眼,悄聲提醒戟頌:“將軍睡了……要不我們改日再來?”
“不必了,你出去吧,有事的話我會叫你的。”戟頌說道。
“是。”丫鬟出去後關上了房門。
在金府之外停了一輛華貴的馬車,馬車之後隨從眾多,駕馬的車伕戴著陰陽鬼的面具,將馬車停好後下車,扶著從轎攆中款款走下的小姐。
此時日頭高照,金笙抬起纖纖玉手遮了遮陽,看向金府的門匾。
“行了叔叔,你去歇著吧。”金笙對身旁戴著面具的男子說道。
男子沒有回應,等到金笙走進府地之後,那男子依舊跟在金笙後面。
金笙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之意,但是沒辦法,這是她父親的意思,要他跟在她身邊看著她。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身後跟著一干侍女和下人。
一直走到了金曄的寢宮之前,門外的守衛攔住了金笙。
近幾日金曄感染了十分嚴重的風寒,除了大夫誰都不能進去。
金笙指著守衛的鼻子,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嗎?”
“金諍薛的千金,金小姐。”守衛答道。
“知道就好。”金笙用力推開守衛向前走去,被守衛一把扯住了手臂:“金小姐,您不能進去。”
金笙一氣之下抽了守衛一巴掌,守衛臉上泛起一片紅印,臉上既沒有慍怒也沒有詫異,一如方才的鐵面一般低下頭去,只是手並沒有放開金笙。
金笙甩開了守衛的手,走到了金暝面前,對他說道:“叔叔你看他!我只是想進去看一下表哥他都不準!他到底有沒有把爹爹放在眼裡啊!”
“金曄?”戟頌坐到床邊,壓低聲音,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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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頌能夠聽到他均勻而沉穩的呼吸聲,因此可以斷定金曄剛服了藥,現在正在熟睡當中。
戟頌站在床邊,從袖中拿出了匕首,刀尖衝下,正打算刺向金曄的心臟時,外面陡然傳出了一聲女人的尖叫。戟頌擔心金曄會因此驚醒,動作一滯,熟練地將匕首收回了袖中。
金曄躺在床上,從方才戟頌走進屋中之後,他就在看著戟頌的一舉一動。
怕是不久之後便會有人進來,戟頌起身離開。
“既然不讓進去,那便不要進去了。”金暝道。
金笙拽著金暝的手臂晃了晃:“不要嘛,人家想進去照顧表哥,叔叔想想辦法嘛。”
正在金笙說話的時候,她聽到似乎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金笙回身,看到了從金曄臥房中走出的戟頌,一時怒火竄心,當即指著戟頌質問守衛:“你不是說除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