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弦響,戟頌心中一震!
她猛地將白曳推開!
射過來的兩支箭一支射空,另一支射中了戟頌的背部!
白曳看著戟頌,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戟頌伸手,忍痛將背上的箭拔了出來。
箭拔出的同時帶出了幾分血肉,戟頌失神的雙目望向絃聲傳來的方向,手中的箭被戟頌應聲折斷。
白曳看向箭射來的方向,將戟頌手中的箭頭拿了過來,將戟頌護在身後。
在遠處的殺手看著那兩人好似在做什麼,但是因為夜色昏暗有些看不清楚,不過看剛才的情形應該是射中了。
月光自天上的濃雲縫隙間瀉出,照亮了整條街道。
站在樓閣之上的殺手只見一道銀光向自己飛來,隨後便覺一陣溼熱潤溼了胸膛,一個箭頭深深地嵌入了他的喉嚨之中。
“還好嗎?”白曳問戟頌道。
“我不會死的。”戟頌說道,背部隱隱疼痛的傷口正在緩慢癒合。
她是不死之身,唯一做不到的事情就是死亡。
兩人找了一家客館住下。
戟頌背上的傷口已經癒合,白曳擔心戟頌後背的狀況,不顧戟頌的反對去脫她身上的衣裳。
戟頌臉上騰起一層紅暈,不得已,只得脫下上衣讓他看看後背。
雖然後背還有血跡,但是傷口已經消失了。
,!
白曳將一條幹淨的毛巾浸溼,為戟頌擦拭後背上的血跡。
隔著毛巾,白曳可以逐漸感受到戟頌逐漸上升的體溫,和亂了節奏的氣息。他知道這意味著戟頌的身體在渴求著他的觸碰。
要知道闊別多年,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一時沒有控制住心中奔湧的情緒,將面具摘下。
在她未乾的後背上吻了一下。
戟頌的身體敏感地縮了一下,手下意識地攥緊了身下的床單,心中有些慌亂,不知道白曳接下來會做什麼,但白曳只是在她的後背上吻了一下,隨後便戴上了面具,繼續擦拭著戟頌的後背。
尤其是被自己親吻過的地方,擦得尤為仔細。
“我不會總是呆在你身邊的。”白曳對戟頌說道,“請你……好好愛惜自己。”
戟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心裡還在為白曳方才在她背上落下的吻而悸動不已。
“你先在這裡坐著,我去把水倒了。”
白曳端起桌上的水盆走了出去,把水倒了之後,抬頭看到客館門口有一個少女。那少女一動不動地看著客館內,視線與白曳相接的瞬間,
她倏爾回身,從白曳的視線之中藏匿起來。
白曳擔心是金曄繼昨晚之後再次派來的殺手,迅速回到房中,發現戟頌還安然無恙地坐在床榻上。
白曳稍稍地鬆了口氣,但隨即又有些疑惑。
那個少女,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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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金曄的一個手下將將死未死的殺手帶到了金曄面前,金曄看了殺手一眼,隨即便知道了原因:“你當了這麼多年的殺手,居然還能中自家的毒。”
“求您……給我解藥好不好……我不要酬金了……”殺手請求道。
“就你還想要酬金?”
金曄無視殺手的請求,冷哼一聲,一直注視著殺手躺在地上抽搐的情狀,直到殺手面色青紫失去呼吸。
殺手失去生息之後,金曄的手下將其扔了出去。
這殺手的毒已經發揮效用,如果那日他們二人有一人被射中的話,現在的毒性也應該發揮了。
這是金曄家族世代相傳的蠱毒,族外之人根本無法將毒解開。而且蠱毒與尋常的毒不同,它會寄生在宿主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