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戟頌從未親眼見過,上次喝黑水的時候,眼睛雖原因不明地恢復了短暫的光明,但是也沒來得及細看,一口氣就喝完了。
戟頌掂了掂手裡黑水的重量,分量還不少。
戟頌開啟瓶蓋,將瓶中黑水盡數喝盡,隨後扔掉瓶子,拖著大刀跑了幾步,隨後飛身躍向禁制。
刀刃觸到禁制的一瞬間禁制發生了劇烈的震盪,令葉城諶和閔佩豳本就嚴肅的神情更是一沉。
“行了,回來吧白曳。”葉城諶道。
戟頌很想撤回去,但是似乎這個禁制和她僵持住了。
閔佩豳發覺不對,剛想走上前的時候,禁制發出了更為耀眼的光芒,滔天的白光令太陽都變得黯淡無光,帶來眼睛裡的一片灼熱。
這白光持續了良久之後,稍微減輕了一些。
在禁制之外的兩人能夠稍微睜開眼睛,只見禁制之前只留下了一柄斷裂的刀刃。
葉城諶快步走過去,拾起地上的刀刃,卻不見戟頌的人影。
“白曳死了?”閔佩豳錯愕地向周邊看去,猜想戟頌會不會是落到了別的地方,“白曳!”
葉城諶看著手中斷裂的刀刃,他的手有些顫抖,早知道不該讓她來的,應該隨便找個小兵,不應該讓她冒這個風險的。葉城諶緊緊攥著戟頌留下來的刀刃,刀刃割破皮肉,鮮紅的血液從指縫滲了出來,而他渾然不知。
,!
山谷內起了風,吹起了地上的塵土,漂浮的塵埃反射著炫目的白光,在空中逐漸匯聚,化做了一副軀體。
身後傳來東西倒地的聲音。
葉城諶急忙回身,看到了勉強支撐起上身的戟頌。
不同於往日穿著緊緊裹在身上的男子裝束,她長長的烏髮盡數散開,披在前胸和後背,軀體之上空無一物。她閉著眼睛在地上摸索著什麼東西,似乎與她要找的東西相比,裸露在外的身軀根本算不上什麼。
葉城諶連忙脫下外衣,將戟頌的身體圍了起來。
正當他關切地看著她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抬頭,澄澈烏亮的雙目對上了他的視線。
葉城諶的樣子,戟頌只是之前視線恢復的時候短暫地見過一次,早就忘了,此刻她盯著眼前為她披衣裳的俊美男子,說道:“你是……”
“先回去吧。”葉城諶扶著戟頌站起來。
葉城諶一張口,戟頌便認出了他的聲音:“葉城諶?”
葉城諶平生第一次被人直呼名諱,但他方才在短暫的時間之內,心緒經歷了大起大伏,已經沒有心思再去計較這些細枝末節,只是心力交瘁地應了一聲“嗯”。
戟頌用葉城諶的外衣把自己的身體嚴嚴實實地裹住,向四周望去。
她不知道原因。
但是視線既然恢復了,得好好珍惜才是。
跟隨著呈奉之走回來的烏鄫見到戟頌的樣子,心中一緊,跑了過去。
得知戟頌身上沒有什麼大礙之後,烏鄫給戟頌拿了幾件換洗的衣裳,是烏鄫自己的衣裳。
因為之前戟頌的衣裳大多被留在了西岸,來到這裡也是一心忙著上陣殺敵,衣裳都不怎麼換,久而久之就不知道被丟到哪裡去了。戟頌穿著輕飄飄的衣裳坐在椅子上,少了盔甲只穿一身薄衣,感覺像是沒穿衣裳一樣。不得不說,她有些不適應。
“你平日裡為何要一副男子裝束?”閔佩豳問戟頌道。
戟頌沒有回答閔佩豳,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雲翳。
方才被葉城諶帶回來,令她的注意力暫時轉移了,她忽然想起了原先放在懷中的玉佩,她一副悵有若失的樣子地摸了摸身上,眼睛像四下望去,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素來平靜的臉上添了幾分焦灼,戟頌問葉城諶:“對於禁制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