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晟還是感覺自己沒吃飽,因為是和葉城諶臉對臉吃的,一頓飯盡是想著怎麼應答葉城諶的問話,自然胃口就小了一些。
現在葉城諶去處理政事去了,戟晟難得清閒。
正在院中乘涼的時候,一個名為剎淵的將領找來了,說是要他過去幫忙練下兵。
戟晟一個鄉野村夫,怎麼可能會懂練兵一事,於是當即便咳嗽了起來,換了一副憔悴的面容道:“剎淵兄,不是白曳不答應,只是今日身體不大舒服,恐怕……”
剎淵知道白曳的為人,若不是難以忍受的病痛,她是斷斷不會說出口的,於是二話不說便取消了方才的請求,對戟晟說道:“那還留在這裡吹風?趕快回去,好生休息一下吧。”
戟晟一臉身在病痛之中但故作堅強的神情,輕輕地“嗯”了一聲,隨即被送回了現在的居所。
剎淵囑咐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
戟晟面無表情地躺在床上,為了不要露餡,寧願憋著內急也絕不下床一步。
誰知這一來二去,許是心力交瘁的緣故,戟晟竟然睡著了。等再次被一陣內急憋醒的時候,床邊坐著一個人。
戟晟定睛一看,心中萬般絕望。
這國主不是連後宮都顧不上去嗎?怎麼這時候有時間來了!
戟晟內心崩潰,但是臉上還是要裝作一副憔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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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城諶看著戟晟臉上的憔悴之色,眼中蒙上了一層雲翳,他一手端著湯藥,一手將戟晟扶了起來,用勺盛起一勺湯藥遞到戟晟嘴邊,戟晟聞到那湯藥的味道便知是苦不堪言,但是為了不露餡,他還是喝了下去。
等將一碗湯藥喝完之後,戟晟重新躺下。
葉城諶將碗放到一旁,伸手撫上戟晟的臉頰,動作溫柔得連身為男人的戟晟都有點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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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河地位於隱秘之地,最大的敵人不是在外的妖子皇室,而是這隱秘之地之內的不祥之物。
長河族的始祖自不死之戰之後便離開人子王室,來到了這裡,但並不是為了尋一方清淨,而是為了鎮壓此地的陰邪之物。
此陰邪之物與如今弱化的妖子有所不同,更像是西岸一些活了上萬年的領主,但比領主的力量更強,傳說其力量之強悍,即便是擁有驅逐西岸領主之力的先代大祭司,也只是能將他封印在這長盡河畔,而不能進行驅逐或消滅。
為了世代修護鎮壓那陰邪之物的封印,所以長河族歷代定居在此,誕生的一代又一代大祭司都自覺地承擔起了這個使命,用自身的靈力滋養著結界,鎮壓陰邪之物。
因為大祭司有著更為重要的使命,所以族人日常的祈禱和求助都是由掌事和司祭來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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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看著桌上的茶盅。
據他所知,這個杯子原先不是在這裡的。
“你動了這個茶盅麼?”祭司問不遠處坐著的人。
“我渴了。”戟頌簡而言之,將大刀放在腿上,拿著一塊磨刀石磨著。這太平盛世讓她的刀有些鈍了,隔三差五就得拿出來磨磨,對祭司的問話沒有放在心上。
書房內靜謐如常,除了戟頌拿著磨刀石磨刀的聲音以外,就只有祭司閱覽書卷的書頁聲。
勒金和烏鄫在一旁候著,勒金打了個哈氣,烏鄫看了他一眼,也覺得有些睏意,緊隨勒金其後打了個哈氣。
實在無聊得緊。
書房內十分整潔樸素,沒有過於奢華的擺件,但卻是別有洞天,燈一盞,香一柱,青煙嫋嫋,門戶常閉,只一兩晴日偶開。
因長河地是多雨常陰的地界,晴日是很少見的,所以祭司的書房也很少有門戶大開的時候,祭司的大部分時間也都是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