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不靠譜,容易出爾反爾。
池安搖頭:“我要你起誓。我聽說龍族可興雲雨,可起雷霆,最重誓言。我幫你除去困龍鎖,你……”池安頓了頓,壓低聲音,附在稷厄耳邊,說了句什麼。
稷厄在聽清池安言語的一瞬,眼眸猝然睜大。他重新審視著眼前這個凡人,沉默片刻,依然堅定道:“你若能除去困龍鎖,助我高山龍族族長脫身,我依你便是。”
“好!”池安勾起嘴角,笑意中滿是志在必得。
這一趟來大綏,果然是不虛此行!既得了混元鼎,還尋到了龍族這樣的助力。
池安祭出混元鼎,口中不斷念著法訣,手上法印翻動變幻。混元鼎受到靈力的催動,震顫不已,威壓傾向困龍鎖。困龍鎖雖也是神器,但在混元鼎之下,堅持不過兩息,便發出“鏘”的一聲脆響,鏈身應聲而斷!
竟然如此簡單?!
稷厄上前幾步,不敢置信地拾起困龍鎖。那牢不可破的鎖鏈,現在神力全無,如破銅爛鐵般耷拉著。
“這,這般容易?”稷厄失神片刻,巨大的歡喜猝不及防地擊中了他。一件日思夜想了太久的事情突然達成,總會讓人生出幾分無所適從。
與此同時,在地宮困龍井之下,一根緊繃的鎖鏈突然毫無預兆地脫落。被囚禁千年之久,禁錮得動彈不得的龍軀,伴隨著鎖鏈的解脫,而微微顫抖起來。黑暗之中,睜開一雙金色的龍目,虛弱的金龍吐出灼熱的氣息,嘗試擺動自己獲得自由的龍爪。
“稷厄……”他嘆息一聲。
“稷厄,”池安立刻將混元鼎收回袖中,妥帖地放好,“我便說過是因緣際會,叫我們一同到此。否則單憑你一個,如何斬斷困龍鎖?”
斷鎖的動靜早就吸引了牆子的注意,他聽了池安這一番話,心頭卻覺怪異。只是因緣際會,機緣巧合嗎?
如果過往數百年,龍頭人稷厄都找不到困龍鎖,也斬不斷困龍鎖,何以今日卻一併做到了。
不過,這和牆子也沒什麼關係。人各有命,龍也是一樣。他不關心任何人的生死,也不想幹涉任何人的因果。
牆子想著,轉頭看到若有所思的葉秉燭,心頭突然前所未有地生出幾分逗弄他的心思。
“葉秉燭,你怕不怕?”牆子斂眉凝目,裝出肅然的神色,“他們可是想要放出個厲害玩意兒出來。”
葉秉燭:“龍?”
“你怕不怕?被關了一千年的龍,定然怨氣沖天。如果你怕的話,我倒是也可以保護你。”
牆子忽然想,葉秉燭平日裡一本正經的,還真沒見他怕過什麼。不過,葉秉燭是他識得的第一個人族,意義非同一般,如果真的有那一天……
牆子還未想好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會怎樣,便聽葉秉燭面無表情卻毫不猶豫地說:“怕。”
“啊?”牆子以為自己聽錯了。葉秉燭這表情,怎麼看也不是怕吧。
葉秉燭眼睛都不眨:“我怕。所以你會保護我嗎?就像,對嶽凜一樣。”
“那可不一樣!”不提嶽凜還好,一提嶽凜,牆子就難受。
嶽凜就是個來要債的,可悲的是,牆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欠了他什麼!
葉秉燭黯然,還要再問,卻被池安打斷:“妖鬼兄,神器已毀,傳送陣的結界破解,可以走了。”
牆子找到了嶽凜,不想多糾纏,只是對稷厄說道:“走可以,但是日後莫要再找楊絮的麻煩,他不過一棵柳樹罷了。”
稷厄正在喜頭上,急不可耐地要回去見稷玄,傲然地瞥牆子一眼,丟下一句“是他有求於我們”,便縱身離開。
楊絮能求什麼事情,求到龍族頭上?從來不曾聽他提過啊。牆子拎起嶽凜,忽然覺得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