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令徹查,所有可疑之人都不能放過。如果那個公公真的無嫌疑,自然會平安無事。若是他害了人,那你進去也於事無補。”
侍衛心中默默道,況且那太監一進掖庭獄就開始睡大覺,喚都喚不醒,可不見絲毫關心葉秉燭,主僕情深的樣子。
“是誰在審理這樁案子?”葉秉燭又問。
“徐嶸公公監理,已經調了刑部的兩位大人協同調查。”
“進展如何?”
那侍衛面露難色:“這便不是我能過問的了。”
葉秉燭打聽到一番,心中有了計較,這才收拾起慌亂,定神思索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他其實並不應當擔心牆子。因為牆子是妖鬼,凡人並不能奈何他。說不定,此時此刻他已經脫離了肉身,就在自己的身邊,可自己並不能見到他。想到這,葉秉燭更添煩悶焦灼。
牆子說過,他是強佔了袁強的屍身。如果,如果這具屍身毀了,他能再尋一具合適的身軀回來嗎?若是不能,那分隔陰陽……要如何才能見一見他?
葉秉燭絕不允許牆子就此消失。他一直是個適應孤獨的人——如果從來沒有人打擾他的話。
還有葉秉洲和阿璨,才得了皇宮地形圖便死了,不可能這般巧合!
那日自己看得分明,這兩人分明是妖鬼。既然牆子可以佔據屍身,如活人一般行動,那“葉秉洲”和阿璨又怎會不可以呢?
如果此事是妖鬼之禍,那不管人族派多大的官員,都不可能會調查出真兇。皇帝下令五日緝拿兇手,他們若查不到真相,會拿誰交差?
答案不言而喻。
卑賤者頂罪的事情,向來不在少數。這世間含冤而死的,大多是無權無勢、命如草芥的人。
此事,如果涉及妖鬼族,那單是他一個,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但是又有誰可以幫他?葉秉燭斂神深思,如墨一般的眼眸裡光華流轉,眉頭無意識地蹙起。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池安。
那個曾經與他們一起跌進觀星臺法陣的人。在祭祀典禮上,葉秉燭見他一直跟在北戎大王子漠瀚的身後,他應當也是北戎的使者。葉秉燭還記得,他稱呼國師法華熒為師兄,雙目能見妖鬼,想來也是修道之人。
如果他能夠幫自己,那自然比自己一屆人族要方便得多。
雖不知對方會不會願意出手,但葉秉燭懷著試一試的心情,來到了使者別館。通傳的人得了同意,引著葉秉燭去庭院中見池安。
使者別館是專門為了這次皇帝誕辰迎接各國使者而修建的。為了彰顯大國天威,富庶堂皇,別館內殿宇巍峨,金碧輝煌。庭院則用了園林造景之法,景深縱橫,亭臺錯落,簷廊精巧,山石環繞,可謂三步一景,景物各顯風姿。
池安裹著大氅,正坐在亭中欣賞池塘裡的游魚,池水的層層漣漪扭曲了他的倒影。
見到葉秉燭,池安先笑起來:“上次法陣中相見,我不知道你是葉臨淵,葉大將軍的兒子,真是失敬。”
當聽到“葉臨淵”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