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嗎?牆子不知道。
昭妃的答案,牆子也不知道。
牆子只知道,他不想葉秉燭死。哪怕葉秉燭與自己毫無關係,他也不想葉秉燭死去。
既然稷玄是高山龍族之主,定然能解葉秉燭的龍毒。
上次到地宮,是牆子誤打誤撞,著急忙慌地奪路而逃。但這次是他主動尋來的。
地宮森寒昏暗,水聲潺潺依舊。循著地下暗河的指引,總會抵達兩座石殿。
牆子遠遠地就看到了佇立在石殿外,像小山一樣的稷厄。光是那遒勁的肌肉,牆子便覺得掄自己的小身板綽綽有餘。
負手而立的稷厄也一眼就看到了躲在石頭後面探頭探腦的牆子,他緋紅色的衣袍和地宮格格不入。
“你果然來了。”稷厄挑起下巴,金黃色的瞳孔眯起,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
牆子不藏了,現身道:“你知道我會來?”
“我們族長是何等人物,他早就洞悉一切,不管是陰界還是陽界之事,都逃不過他的法眼。跟我來,族長等你很久了。”
這麼厲害,還不是被鎖在井裡,困在地宮,不見天日!
牆子定了心神,跟在稷厄身後,舉步走進這地下的宏偉宮殿。
那口石井依舊,不過延伸進井中的困龍鎖已經不見了。現在井的邊沿端端正正地坐著一個人,他著蒼白的衣袍,身形頎長,是個青年模樣。
“你終於來了。”稷玄微笑。
牆子原以為稷玄化作人身,也會和稷厄一樣人高馬大,如聳立的小山。可眼前之人卻更像溫和文弱的讀書人,牆子不確定地說:“……影子妖?”
稷玄倒不生氣,氣定神閒地說:“我之前的確只能憑藉影子活動,不過也多謝你,託你的福,我才能掙脫困龍鎖,化出人身。”
牆子聞言,搓搓手,直言不諱:“那龍毒之事……”
“你的來意我自然知道,我也一直在等你。”稷玄話鋒一轉,“人族說‘天上不掉餡餅’,你有求於我,又能幫我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牆子挑眉,詫異道,“你現在幫我,不是作為我也曾幫你解開困龍鎖的感謝嗎?”
“我剛剛不是說了感謝嗎?”稷玄理所當然,眸中笑意深沉。
只是道謝便兩清了賬,這是什麼道理?牆子無言以對。
稷玄低沉地笑了笑,道:“這件事,只有你可以幫我。”
胸膛咒錐
牆子作為一隻化形不過五百年的小妖,又因本體的原因一直呆在皇城,見過的妖鬼寥寥可數。
龍族雖不屬於妖鬼族,但又未得到過神族的認可,地位尷尬。但龍族強勁的實力,毋庸置疑。
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需要牆子這樣一個小妖來幫忙?
很快,牆子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稷玄起身,站定在牆子跟前,然後抬起手。他的手背上還隱隱有黑色的鱗片,但手指卻纖長,關節略粗,整體勻稱好看。
牆子看到這雙手時,忽然想到了葉秉燭。葉秉燭的手也生得好看,指節長而有力,骨肉勻亭,用力時手背上的青筋脈絡會浮現出來。
然後,稷玄就用那雙好看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帶上,緩緩解開帶結。
因為手指用力,青筋繃起。
啊,對了。牆子想,這樣就更像葉秉燭的手了,他解腰帶的時候應該也是這樣……等等,解腰帶?
牆子猛然回神,腦中畫面猶存,只覺一股燥熱直衝腦門,他一把按住稷玄的手:“你做什麼?”
稷玄的眼中映出牆子不知何時通紅的臉色,他心頭一動,數千年不曾紊亂的心緒竟蕩起漣漪。稷玄忽而起了打趣的心思,神情促狹道:“你也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