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法華熒道:“師兄,相別多年,你還願意與我一同收妖嗎?”
法華熒冷然回道:“我是為了皇帝的安危行事。待到事了,我再與你清算……”
池安以為法華熒會提起混元鼎之事,可沒想到法華熒話到嘴邊,卻有所顧忌似的,沉寂了下去。
還真稀奇,誰能威脅得到法華熒?莫不是皇帝?可混元鼎關皇帝什麼事?池安心中存了疑慮。
“我已經猜想到那妖會如何行動……”池安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行去,法華熒緊隨其後。牆子也想知道池安能想出個什麼主意來,立刻飛身跟上。
葉秉燭正要往前,忽聽身後有人呼喚他的名字。
“葉公子。”
葉秉燭回頭,對上圖南黝黑深邃的眼睛:“何事?”
圖南攏了攏手上潔白的拂塵,忽然道:“或許我不應該稱呼你‘葉秉燭’,而應該叫你……”
“你有何事?”未等圖南說完,葉秉燭便截然打斷。他戒備地盯著圖南,清俊的五官少有地透露出攻擊性來,五指不自覺地掐進了掌心。
葉秉燭不知道,牆子是不是還在屋子裡,也並不認識圖南,更不知曉圖南剛才未盡之言究竟是什麼。他只是下意識地想,圖南要說出來的話,未必是他願意聽到的。
葉秉燭厭惡這種被動感,這種一切都只能被別人推著走的感覺。
“你不用這般緊張,我不會害你,我害你也沒有任何好處。”圖南上前一步,姿態誠懇,神情稱得上友善。“我只是知道你現在需要幫助,而我可以給予你幫助。”
“給我幫助?”
圖南嘴唇翕張,循循善誘般輕聲說:“跨通陰陽。”
“我憑什麼相信你?連你師傅都不能做到。”
“我也的確做不到,不過我看你頗有天資,只是無人引導。或許有一天,你可以做到他們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神龍高塔
是夜,觀星臺。
燈火已滅,萬物悄寂,沉默的亭臺樓閣在夜幕裡只顯現出高大的輪廓,像是一個個黑暗中的巨人。
值夜的宮人挑著燈,行走穿梭在廣場和樓閣的廊道。此處白日裡都是童男童女們誦經祈聖的地方,是皇帝負手行過的地方,但現在卻空空蕩蕩,顯出幾分寂然與可怖。
有個宮人卻並不害怕,即使孤身一人,即使此時夜深,但他卻很愜意享受似的。他循著微弱的記憶,按照圖紙的指引,來到了君王棲身的七層神龍塔。
此塔高大巍峨,屹然聳立,每一層的簷廊上都盤踞著一尾氣勢恢宏的龍。七條龍形態各異,有的正吐龍珠,有的正怒目圓睜,有的張牙舞爪,有的閉目靜息。君王每日棲身的樓層都不同,除了貼身的最信得過的宮人,沒人知道今夜君王會歇在何處。
起風,巡夜人捏緊了手中的宮燈,攏了攏衣領。他踱步來到了大門緊閉的神龍塔下,抬手撫摸厚重的朱門。大門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