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你能不能別像摸鳥一樣?”
北渚不解:“可你就是一隻鳥啊。”
南風:“……那不一樣!”
“我懂了,確實不一樣!你不是普通的鳥兒,你是要飛向至高至遠處的大黃!”
南風懶得理他,轉過身用屁股對著北渚。
這時,一個小女孩從屋外跑了進來,滿身溼透卻擋不住她的歡欣。她大著膽子,對北渚道:“哥哥,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北渚偏過頭:“你不怕我?”
這些天,他們都像防賊一樣戒備地輪班盯著他,生怕他會暴起傷人一樣。
小女孩搖搖頭:“之前怕,現在不怕。”
北渚來了興趣:“為什麼?”
“你對你的小黃鳥很好,如果你是壞人,怎麼能好好養它呢?”小女孩說話竟有理有據,頓了頓,她又說,“而且你來之後,那些快要病死的爺爺奶奶竟然都好起來了。”
擠在乾燥處的老人如有所感,咳嗽著看了過來。他們雖然依舊病殃殃的,但精神矍鑠,眉目間沒有再纏綿籠罩著死氣了。
北渚沒想到這小女孩兒竟能看出來。不過做這些,倒不是他自願,而是北渚一踏進此處,人族身上的死氣與病氣便直接席捲而起,傾注進了他的體內。
那些瀕死的人族精神一振,而北渚也察覺自己似乎擁有了某種難言的力量。
瀕死的人越多,被病氣裹挾的人越多,他便能吸取越多的力量。最初北渚也很惶惑,但很快,不安的情緒就被歡喜與享受取代。
擁有了力量……他就可以很快和南風一起到至高至遠之處了。
北渚的變化,牆子自然也感知到了。他想,自己辛辛苦苦修煉才能聚集靈力,這玩意兒卻能靠吸取死氣、病氣來獲取靈氣……怎會如此不公平!
這場淅淅瀝瀝的雨,連下了三日。那小女孩說,圖南第一次祈雨時,修了神觀,連下三日雨。第二次祈雨時,獻上貢品,又連下三日雨。圖南祭司真的很厲害。
難道這個圖南真的能上達天聽,與神族溝通?北渚想,那確實有幾分本事。
到了第四日的時候,天空放晴,烈日再次炙烤下界。潮溼的街道不過片刻就蒸騰得乾燥不已,連磚頭縫裡生長出來的野草都蔫頭巴腦的,好像那場甘霖是眾人的夢境。百姓們失落之餘,卻又燃起了新的希望——祭司圖南。
他可以祈雨,他可以讓雨再次降臨!
如果一次是巧合,那第二次就絕非偶然了!曾經那些對祭祀抱有懷疑的百姓不再遲疑,紛紛湧進神觀,祈求仁慈的祭司能夠再展神通。
神觀之內,圖南正領著人在派發食物,維持百姓的生計。而北渚在神觀不遠處蹲著,而南風則蹲在他的身側。陽光炙烤在他們的頭頂,可北渚卻並不覺得炎熱。
一股靈氣,又怎麼會覺得熱呢?
“不是說祭祀的食物,人不能吃嗎,”北渚順手想摸南風的頭,可南風卻一躍躲過,北渚只能悻悻地收回手,“怎麼他們又把祭祀的食物分給人族?”
南風道:“人族的習俗,我也不知。不過,本來就是吃食,若是真供給神像,才是真的浪費了,神像不過是泥塑,又不能吃東西。想來這個圖南祭司是個做實事的。”
南風分析得很有道理,北渚點點頭,卻突然說:“小南風,你變了!”
南風一愣:“怎麼了?”莫不是他智慧的光芒終於閃耀到北渚了?
“你最近都不給我摸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南風:“……”
牆子:“……”
有時候真的很懷疑北渚是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說這種話真的很容易叫別人胡思亂想嗎?而且為什麼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