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二位見諒。”
北渚道:“無妨!”
木門推開,先是一股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這味道直衝人的靈臺,帶著詭異的不祥和血腥。
葉秉燭下意識皺眉,捂住了鼻子。
陽光照進了被封死的房間,也驚動了屋子裡的……人。
人?
只見一團黑影蜷縮在角落裡,因為光的照射而受到了驚嚇,猛地躍起,躲進了另一個黑暗的角落。北渚定睛細看,發現此人身形高大魁梧,滿身髒汙,只怕這陣陣惡臭就是從他的身上傳出的。
而可怖的是,他的身上裸露出的部分已經被黑色的鱗片覆蓋!
密密麻麻的鱗片,像是蛇,也像是魚。他身上有的地方沒有鱗片,卻是血肉翻起,想來應當是被人大力摳挖所致。
“將軍!”蘇青三兩步上前,伸出手想要觸碰,可對上男人防備的目光,手又不得不收回。
“這就是蘇衛將軍?”葉秉燭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與葉臨淵齊名的粟城守將蘇衛。
蘇青苦笑一聲:“是啊,他是我們的將軍。”
“為何此處有如此重的血腥之氣?”北渚問道。
蘇青說:“將軍中了北戎人的陰招,不知患上了什麼怪病,竟生出許多鱗片,神智也漸漸不清楚。後來我們發現,血——人血可以讓將軍短時間清醒,甚至減緩他異變的速度,所以,我們便輪流放血予將軍熬藥。”
葉秉燭想到山下他們的言語,頓時明悟:“不僅是你們吧。在山中攔路劫掠,卻不要金銀,只求性命——你們在殺無辜的路人,放他們的血給蘇衛!”
“那又怎樣?”蘇青竟很平靜,“將軍是為了守護這個國家才變成這樣的,他勞苦功高,殺幾個人又如何?”
葉秉燭對蘇青的想法不知可否:“為何不投奔朝廷尋求幫助?”
“你以為我不想嗎?”蘇青恨恨道,“可皇帝昏庸,閹人當道!粟城丟了,我們找到朝廷,難道能逃脫一個死嗎?連你們最開始也以為是我們臨陣脫逃,才丟了粟城。所以皇帝不會這麼認為嗎?”
對於這群從粟城逃離的人來說,好像已經沒有活路了。
英雄氣短
現在再討論粟城為何而丟,也沒有補救的意義。或許救好了蘇衛,讓這群“土匪”不再下山攔路劫人,取血去救蘇衛,也是大功德一件。
北渚上前兩步,想要靠近已經沒有了神智的蘇衛。葉秉燭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臂,手上用了一些力氣,捏得北渚有些痛。北渚抬眼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葉秉燭慢慢鬆開了手,不過依然防備著,怕蘇衛喪失神智,暴起傷人。
北渚剛靠近蘇衛,蘇衛便回身用兇狠的眼神瞪著他。他本來就久經沙場,周身煞氣逼人,此時又逢異變,一隻眼睛變作了如蛇一般的豎瞳,當真妖冶可怖。
蘇衛身上有著濃重的血腥之氣,他一手已經防備在身前,眼神緊盯北渚。北渚腳步再往前,蘇衛登時合身撲出,手如鐵爪一般直取北渚的咽喉。
北渚運起靈力,並指點中了蘇衛的靈臺。蘇衛渾身一顫,洩力昏厥了過去。
一直關注著二人舉動的蘇青立刻上前:“果然小神仙妙法無雙!我等此前難以在將軍清醒時近身,連喂血……藥都是等將軍休息之後。想來小神仙定然可以助我們將軍重回昔日之姿!”
聽他這麼“迷信”自己,北渚硬著頭皮道:“盡力而為,盡力而為……”
葉秉燭卻在這時說道:“蘇小將軍,我想請問一件事。”
“葉大人但說無妨。”
“平日裡,蘇將軍是何性格?”
蘇青傲然道:“我們將軍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將軍!他對我們這些下屬十分關懷,對待百姓亦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