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千多年,讓我到今日才得以脫身,怎麼算也應該是我來討說法吧!”
“討說法……”天帝冷冷道,“朕何須給你說法?成王敗寇,古來有之。能不費一兵一卒消解禍患,方為上上之策。只恨文昌那個不中用的廢物,竟然一時心軟,給了你一線生機!”
北渚心頭一頓,看向天帝。
難道當初文昌星君,是幫了他?文昌將南風的真身投入乾坤八卦陣,的確是給了他們破陣的契機……可文昌是故意為之麼?他為何要這樣?
天帝見北渚面露迷惘,道:“若非是他壞我大事,我又怎會將他投入輪迴來懲治他?如今他的神職一直懸空,幾百年前飛昇的楊絮還想與我談條件……朕便是要懲罰文昌,又怎麼可能讓他飛昇歸位?他們兩個都是不中用的蠢貨!”
天帝一直在愚弄楊絮。不知真相揭露之後,楊絮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天帝提起長劍,凜然道:“朕當年便算到有此一日,本想利用絕地天通,徹底與下界斷絕來避免,可未曾想無用。雖然你已經到了此處,透過了天門,受了天道認可,但想要坐上朕的位置卻還沒有那麼容易!”
北渚暗道,誰說他要坐上天帝的位置了?真是莫名其妙。
可還不等他解釋,天帝已經提劍而上,向他攻來!
這是一場,天地之間,唯二獲得過天道認可的兩位神族,在爭鬥。上界之中,眾神退避,無人敢上前半步。而下界,則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百獸低首,群鳥哀鳴。
北渚掌心聚起靈力,化為一柄鋒利長劍,與天帝手中寶劍鏘然相撞。
“轟!”
強大的衝擊使得周遭的一切都被摧毀,而下界風雲翻滾,陰沉如墨。
天帝手中的乃是當世少有的神兵利器,一擊之下,北渚手中靈力所化的長劍當即潰散。北渚也不羞惱,蹂身而上,直接以指為劍,與天帝纏鬥在一起。
天帝雖久居高位,當年卻是以戰功證道,獲得了天道的認可。而北渚自誕生之日起,與人死斗的次數寥寥可數,即使靈力高強,卻還是落於天帝下鋒。
天帝尋到北渚的破綻,冷然一笑,一劍刺向北渚的咽喉。北渚腳下一點,凌空飛身後退。天帝卻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殺死對手的機會,直接將長劍擲出,飛速襲向北渚。
那劍來勢好快,北渚只來得及看清一道金色的光影,劍鋒已經襲到了他的眼前。
這不合理呀。北渚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胡思亂想,天道不是說沒人能夠攔得住他嗎?真是信了它的邪啊!
北渚一心登天,不是要奪什麼天帝的位置,而是想要找到葉秉燭的命薄,想要看看他下一世會去到哪裡。若他現在搭在這裡了,那不知天帝會不會叫他有轉世的機緣……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忽聞一聲雀鳥的啼鳴響徹雲際。
北渚眼前一花,那劍被一隻白皙的骨節分明的手給緊緊握住。
這樣氣勢洶洶的劍意,竟能被人截下,連天帝都大為震驚。
北渚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人,眼中瞬間有氤氳的霧氣湧動。
“葉秉燭……”
話音落下,一行淚已經溢位眼眶。
在北渚身邊的,將他緊緊護在身旁的,是北渚以為早就死去的葉秉燭!他一襲白衣,頭髮用髮帶隨意地束著,側臉輪廓鋒利好看。
北渚自認堅強,離開囚籠的時候沒有哭,被楊絮背後捅刀的時候沒有哭,可現在,忽然看到葉秉燭在自己面前,他竟忍不住落下眼淚來。
那種說不出的難怪、歡喜,絕望、期望,再一瞬間爆發出來!
天帝在看到葉秉燭時也愣忡一瞬:“你還能不死?”
葉秉燭道:“當年文昌星君將我的真身投入乾坤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