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下界。乾涸的土地煥發出生機,靈力衝破了天帝留下的結界,人族與妖鬼族在相隔千年之後,再次重見。他們在短暫的茫然無措後,開始合力抵抗半妖。
百廢待興,重建秩序,或許會有新的故事在這裡書寫。
可他們的故事,就要結束了。
葉秉燭痛恨一切不在自己掌握的感覺,可此刻他偏又更加無力。他已經知道了北渚走向死亡的結局,但卻沒有任何方法去改變。
“北渚……”葉秉燭再喚一聲,可不過眨眼之間,他懷中便空空如也。
那一團北渚之畔的靈氣,終於徹底消散在了葉秉燭的懷中。驀地,不知從何處掀起一陣微不足道的風,吹動他的衣襟。
葉秉燭茫然四顧,淚痕未乾,卻已不見故人。
願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
後世昇平
人間風光總繁華,流光易逝,舊痕發新芽。
卻聽得那掛著綾羅錦繡的綵樓中,驚堂木一聲響,臺上說書人抿唇而笑,道:“這就是千年之前,前朝大綏滅亡之前因後果了!若非這雀鳥推翻建木神樹,讓靈力灌澤下界,何來如今這盛世繁華,人族何以馮虛御風,逍遙自在?”
臺下有人立時喝彩,還有人向著臺上扔出些金銀彩頭,以作對說書人的認可。
那說書人一身白袍,生得清俊不已,面對臺下的喝彩,臉上的笑意更甚。他衝著臺下拱拱手,很享受似的,輪廓深邃的眼裡滿是狡黠。
此時,卻有一少年與眾不同,他高聲道:“不過胡編亂造的故事罷了,有何稀奇?”
眾人一起看向他,那少年在眾人的目光下很不自在地撇撇嘴,卻依然固執己見。
臺上的說書人也不惱。他看著少年,目光幽深,胡亂地坐在自己的案桌案桌上,手裡擺弄著驚堂木:“你何出此言呢?”
那少年挺直了腰背,道:“雀鳥何其弱小,神木何其雄偉,以小擊大,豈非以卵擊石哉?”
他這般說,登時又有人附和,認為有道理。
那說書人道:“雀鳥雖弱,卻可騰挪盤旋。神木雖強,不過木石而已。秉精衛填海之志,承精誠所至之心,未嘗金石不開。”
那少年聞言,只覺得說書人是在詭辯,他還要開口,卻聽說書人又道:“況且,人人都看不起的小雀鳥,也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業。若是凡人凡事只論出身,那碌碌一生又有何用?我們大戎的開國之君漠瀆,不也曾是前朝的質子嗎?”
眾人皆知,當今這盛世王朝,開創之人乃是高祖皇帝漠瀆。他曾經忍辱負重,在前朝大綏為質。也是他做質子的時候,明白了中原的風土人情、經綸哲理,並且立下了一定要開創一番基業的志向。當然,最為人所津津樂道的,是他在為質的時候,結識了還在前朝後宮為僕的陸皇后。兩人伉儷情深,同進同退,夫妻恩愛,留下的傳說故事可感動了後世不少的人。
可以說如今這盛世江山,百姓安居樂業,四境安樂昇平,都是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