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呆了幾分鐘,護士要抱走孩子,夏檸萌捨不得,這一別就是永別了,多看一分鐘對於她來說都是恩賜。
但她眼角看到了哥哥滿懷的愧疚,看到哥哥一夜之間似乎白髮都出來了,夏檸萌只能裝作輕鬆的說:“只怪我們母女緣淺。”
她鬆開手,在孩子小小的手上落了一個吻,一滴淚悄悄的滴了進去,她久久沒有抬頭,對自己說:“請抱走吧。”
護士小姐抱走了女兒,夏檸萌強迫自己不準流淚,不能讓哥哥看到自己傷心,她小聲說:“我有些累,睡一會。”
閉上眼睛,她像真的睡著一樣的平靜,哥哥給她掖了掖被子,拉開門出去了,應該是跟著護士去送女兒最後一程了。夏檸萌都能想象到,哥哥一定會給女兒穿一身最漂亮的衣服,一直陪著她最後一次呼吸停止。
病房只有她一個人了,她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
兩天後,簡寂琛趕了回來,下了飛機他直奔醫院,卻只看到了冰櫃中已經凍僵的小女兒,隔著一層冰,她周身覆蓋著一層白霜,安靜的躺在那裡,她胖乎乎的,臉蛋圓圓的,雖然不足月卻也有六斤重,緊閉的眼睛細長細長的,如果能睜開,一定是個大眼睛的孩子,穿著粉色的娃娃領衣服,小鞋子也是粉色的。
簡寂琛心痛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他冷冷的問:“查到幕後是誰了嗎?”
夏檸萌這一次並不是意外,當時有記者藏在東門的柱子後,無意間拍到了她是被人故意推下臺階的。
夏懿軒說:“警察還在調查。“
三天的時間,透過技術手段只鎖定了嫌疑人是個23左右的年輕人,作案時帶了口罩,帽子,身高1.7,左撇子,雙眼皮,穿著一雙白色的回力運動鞋。離開時開著一輛黑色的現代車伊蘭特,車牌號是套牌,去向還在偵查中。
“為什麼不早點給我打電話。”女兒出生時還活著,早點回來,他可以抱抱她,親親她,現在卻讓孩子在冰櫃中,等爸爸來看她一眼。
夏懿軒沉默著不接話。
簡寂琛將眼角的淚擦掉問:“檸萌呢?”
“她很平靜,還會再有的。”
平靜?她怎麼能平靜的了,這次懷孕受了多少罪,她怎麼能保持平靜?簡寂琛想不通,網上報道出來,夏檸萌為什麼要挺著肚子跑去醫院?如果她有一點點的自我保護意識,就不該出門。看來她真覺得自己懷孕太容易了吧。
簡寂琛沒有去病房看夏檸萌,他從冰櫃中領走了女兒的屍體,安葬在陌城最高處的墓地。接著他接到警局的電話,去警局了配合警員做了一份筆錄。
警員問他有什麼仇人,他不知道,問他最近有沒有和什麼人發生矛盾,他也不知道,還問他有沒有心中懷疑的,他同樣不知道。
離開警局簡寂琛給私人偵探打了一個電話:“一定要給我查出來幕後人是誰。價錢不是問題。”
“先生,您生意越做越大,搶了很多人的買賣,這兩年收購的企業都有四五家,更別提重組上市辭退的職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您遍地都是仇人。”
“必須給我揪出來!”
簡寂琛直接飛回去繼續他的談判,夏檸萌或者夏懿軒都沒有給他打電話,這件事到底誰對誰錯,他也不知道。
談判終於結束了,和修傑與、蔣天恆坐在一起,三個人終於有一口氣,說說私事了。
“檸萌那邊到底什麼情況,沒事吧?”簡寂琛淡淡的說:“孩子沒了。”
“啊?”蔣天恆和修傑與都十分意外,沒想到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回來完全沒事人的繼續談判啊。
這人是怎麼做到若無其事的?“檸萌呢?做空月子,小心得了抑鬱症。”
簡寂琛抽著一支菸,冷冷的說:“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