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管她。”
修傑與搖著頭丟給他一句:“心夠冷的。”
話題太過沉重,三個人三言兩句便散了。
無論暴風雨曾經如何的強烈,總有風平浪靜的時候,整整三個月的煎熬,夏檸萌終於出月子了。三個月的時間,她帶著兩個兒子都在哥哥家住著,貝拉幾乎二十四小時的陪著她,陪她說話,陪兩個孩子玩。對於沒了的女兒,大家全都閉口不談,把那份傷痛深深埋在心的最底層。
終於出月子了,夏檸萌三個月的養護,臉色紅潤,體重足足增了20斤。
“哥哥,家中憋太久了,我想去找朋友玩幾天。”
“凝兒想去哪,哥哥陪你去。”
“嫂子月份大了,你還是陪著嫂子吧,雙胞胎定要細心照顧。”貝拉七個月了,夏檸萌心中陰影很大,七個月對於她來說,好像一個大限一般可怕,不止她,哥哥,貝拉,他們三個共同經歷過那一劫的都對七個月有著深深的懼怕。
“那你去幾日?”夏懿軒知道,夏檸萌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強顏歡笑,三個月他唯一能做的補償,就是把她身體養的壯壯的,她想出去透透氣,她也該出去透透氣了。
夏懿軒溫聲說:“去幾日就回來,別叫哥哥擔心。”
“那孩子們,就留給哥哥了。”
“出去好好玩兩天。”
夏檸萌只推了一個行李箱離開了家,她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跑遍了陌城所有的墓園,終於找到了小女兒。
孩子不足13週歲不能入土下葬,不能立墓碑,這裡只有一個木頭牌位,寫著,愛女,簡馨兒,落款處,寫著慈父簡繼琛。
這時候,她終於能大哭了,她抱著牌位痛哭流涕,把她壓抑了三個月的痛苦釋放了出來。
離開墓園已經夜幕降臨,望著車水馬龍的大道,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茫然的望著庸庸碌碌的人群,她像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一般。
最後她來到了機場,喇叭裡不停地播放著某某航班即將起飛,某某航班開始候機,的資訊,這裡的人們從起點到終點,拖著行李,揹著行囊,奔赴各自的目的地,她的目的地又在何方?
她不知道,她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者。
晚上她就在候機大廳的椅子上過了一夜,這裡很多人都是這樣,蓋著自己的外套,枕著行李箱,躺在旅客座椅上睡覺。
她也像別人一樣,枕著行李箱,毫無形象的躺在椅子上,手機裡翻看著保鏢偷偷給她的,女兒的照片,三個月了,哥哥,嫂子在她從來不敢翻出來,現在可以肆無忌憚的看個夠了。
第二天,她買了一張行程最遠,在天上飛十幾個小時的航班,去哪裡她不關心,她只想離天堂近一些,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