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妹謝錦泱眼見情況不太對勁,趕忙起身告辭了。
待謝錦泱一走,無人說話。
偌大的房間頓時顯得空空蕩蕩。
“你是不是又生氣了?”
桑覓湊近謝擇弈,小聲地說著話。
“沒有。”謝擇弈很快接話,繼而面露無奈,滿含認真,“若有人要傷害你、待你不好,你都可以告訴我。”
桑覓輕聲說道:“我告訴你了。”
拙劣的掩藏,何嘗不是在告訴他呢?
她黯然垂眸,低聲解釋起來:“我其實沒有故意藏起來,我本打算告訴你的,但那個山塌了,把她的頭砸破了……我真的打算,馬上就告訴你的……”
她也沒有故意讓她腦袋開花……
她現在下手都非常溫柔……
桑覓支支吾吾說了半天。
最終,艱難地憋出了幾個字。
“你相信我嘛……”
此話一出,謝擇弈整顆心便倏然一軟。
他不由得暗暗責怪自己貪心不足,自己早已深知她本性純良,如今又何苦這麼為難她呢?
“我永遠相信覓兒的為人,我只是希望覓兒能明白,很多事情,我可以為你去做,別總是一味衝動行事。”
桑覓壓下心頭慚愧,應了一聲。
“嗯。”
謝擇弈展露笑顏。
他用手背輕輕推了推裝著栗子的小碟。
“再吃一顆。”
桑覓取了第二顆栗子,往他嘴邊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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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拙的動作間,面染微妙的酡紅。
……
“五爺,謝總管來了。”
外堂傳來小廝通稟的聲音。
不多時,謝仁被召進來。
進到屋中,一貫衣冠齊整的中年男子恭身行禮,肅然道:“五爺,有急信到。”
說急信,卻未見信函。謝擇弈有所會意,簡單知會桑覓兩句後,起身離開。
桑覓對此並不關心,最近幾日裕彭城謝家收到的急信還不少,一封又一封,幾兄弟間各種訊息互通往來,就沒斷過。
對他們謝家人來說,好像屁大點事都叫急事。
說起來,她好像都沒收到過望京那邊來的回信?大約是走驛站送信太遠了些,不像他們謝家家大業大,養了自己的快馬信使。
桑覓調整一番心情,獨自一人留在屋中,很快將藏起來的那雙靴子找了出來,穿好銀絲線,繼續繡起了尚未完工的圖樣。靴子上,模樣有點像雞爪的鴛鴦,總算快繡好了,這雙靴子,即將大功告成。
碧珠說,送別人東西要偷偷摸摸的。
這樣才叫驚喜。
所以,桑覓現在要偷偷摸摸地做靴子。
最後一針落下,她蹩腳地收了個尾。
恍然驚覺,還未到午膳時間。
桑覓捧著做好的靴子,把碧珠叫了過來。
“我做完了。”
她捧著靴子給碧珠看。
“你看,怎麼樣?”
碧珠彎腰湊近,仔細檢查了一番。
“小姐你要聽真話嗎?”
桑覓將靴子抱回懷裡,別開臉:“如果是不好聽的話,你就別說了,我不想聽。”
“好看的,我說真的!”碧珠咧嘴笑道,“挺好看的,最重要的是,這可是小姐你親自做的,姑爺他保準:()我的夫君白天審案,我在夜裡殺人